算得上鹤立鸡群了。
这方面夏以臻认为自己有些发言权。
她原本就喜欢吃米饭面食,盖饭炒饭煲仔饭,包子馅饼烤冷面……只不过若是由着她的性子吃,上镜课老师第一个要她命。
前两年冬天有段短暂的时期,夏以臻迷恋吃夜摊。偶尔一个人跑去传媒大天桥下的夜市逛逛,吃点这个吃点那个。
后来刚挖到个炒饭很好吃的摊子,只吃了一回,上课时就被老师抓住问:“你最近是打了氦气了?脸胖了两圈?”
夏以臻拿手往腰上一掐,果然掐出个轮胎圈儿。自此她才狠狠心,心碎着,与夜市挥手告别了。
“怎么样?给我收拾好了吗?”盛朗靠近她问。
夏以臻脸一红,只说收拾了,收拾过。
盛朗又说:“累着了吧?多吃点。”
“……”
夏以臻憋着不说话。闷头吃了两口,又看见盛朗撑着脑袋说:“好吃吗?”
“好吃……”
“猜猜这回多少钱。”
“多少钱呀……”
“一百零八。”
夏以臻用力一咽:“……太黑了吧。”
盛朗笑笑,将一杯水铿一声搁在她面前:“我心黑你是今天才知道?”
大米饭一下肚,眼睛就睁不开了。孙静香直叹血糖上得太快,早早就回屋睡觉去了。
夏以臻醒来时,小院已经沉入夜色。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时恍惚,已经分不清昼夜,朦朦胧胧看看表,竟然快九点了。
最近只要是睡,就会做梦。梦里夏以臻永远在跑步,要么是在医院里跑着挂号,要么是在街上跑着找工作,总之比不睡时还累。
她穿着白睡裙,长发无精打采地垂着,脸上没什么好气色……
她恹恹地走在回廊上,像个缺乏经验、天还没黑透就飘出来的年轻女鬼。
夏以臻准备去洗澡。在这之前,她拐去孙静香房间查房。
今日的孙静香一反常态,已经九点了,竟然没有上床睡觉,推开门,她正戴着老花镜伏在桌上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这瞬间就好像班里永远的倒数第一突然开始发愤图强了,这令谁也很难接受。
夏以臻愣了一下道:“你怎么不睡觉?”
“写点东西,总得留下些什么。”
“写什么?”
夏以臻刚问出口,突然心一沉,这个年纪生了重病的老太太突然拿出纸笔要留下点东西,还能是写什么?
她一时就要哭鼻子,想跑去让奶奶抱抱她,匆匆跑过去才看见这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