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刁钻霸道的人。
眼看盛宸已经脱去西装外套,挽着衬衣袖口,又一把把领带扯了,在手上卷了卷,扔去一边……夏以臻只好挪开目光,随意打量着这家小店。
她现在完全相信这家小店和盛世集团毫无关系。
它里里外外都保持着某种清俭的古韵,老板似乎也不想在装修上投入太多,给人种随时会关门的感觉。
连墙上的装饰画也像人闲来无事随手画出来的,散淡几笔,勾勒出鲜果菜蔬栩栩如生的形态。
但意外的是,凡是与客人唇齿相接的餐具茶杯,用的都是极不错的材质。
苦荞茶送到嘴边,夏以臻才发现杯子是天青色的汝窑瓷,带着油亮细腻的蝉翼纹。
这种杯子,从前偶尔会在《食味》录制的黑珍珠餐厅里出现,常常还要被服务人员拿出来大讲一番。
筷子也是雅风十足的鸡翅木,通身光洁,清洁得纤尘不染。
盛宸手指转着一只汝窑杯,不屑道:“你说这老板有病没病?也不怕人把杯子顺走,如果是我,钱只会投在别人拿不走的地方,风险起码是可控的。
“你说的是我们电视台吗。”夏以臻冷着脸,拉回视线。
“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盛总。”夏以臻神色认真起来,“我无心见盛朗,我只想要一句话,盛世对我们栏目的赞助,有没有把我出镜作为附加条件?”
“有。”盛宸饮了口茶,气定神闲。
“为什么?”夏以臻皱起眉,“这是盛朗的意思吗?”
“别冤枉他啊。”盛宸笑笑,搁下杯子,“我哥不参与盛世管理,不知情,全部经营决策都由我拍板。”
“你是盛朗的弟弟?”
“同父异母。怎么,不像吗?”盛宸压着眉头笑了一下。
望着盛宸,盛朗二十二岁时的脸还是蓦地跳出来,他们眉眼间很相似。冷峻,凌厉,压迫感十足。
只不过,盛宸的气质更阴翳,而盛朗……
“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了,没法评论。”夏以臻偏开脸,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无所谓,总归是题外话。像或不像他都是我哥。”盛宸淡然道。
夏以臻深抒了口气,凑近说:“盛总,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这么做,这会让我的领导同事误会,让我的努力显得一文不值,我很难自处的。”
“先喝点水,消消气。”盛宸笑着,又向夏以臻杯中添了新茶,“别说得那么严重。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误会带来了好结果,不就够了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