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夏时干活儿那般又热又累,几人效率都高了不少,把辣椒秧子拉去园子里空地处,晾晒干了便能囤到柴房里做菜用。
剩下的菜直接翻在地里,多少能肥点儿地,拉着大黄把菜地翻好,就等着撒菜籽儿了。
几人忙活了两三日,才把秋菜全种进菜地里,还没喘口气儿,地里的土豆也该挖了。
农家人一年到头虽是都在地里头忙活,但除了麦收的时候,都没秋时这般忙活。
说起来喜哥儿他们还算是好的,最起码镇上铺子派车来拉,不像村里其他人家,还得折腾到镇上去卖。
今年种土豆的人家多了起来,和去年比,卖不上那般的价儿了,三亩地的土豆,刨去留在家里自家吃的,如今只卖了四两三钱的银子,收的斤数倒是比去年多,银子还少了。
喜哥儿又累又气的慌,平日里又是锄草,又是施肥的,到手就这么点子银子,还没有一根鹿茸卖的银钱多。
顾筠哭笑不得,晚食做了喜哥儿爱吃的红烧肉,宽慰道:“种地就是这般,累,挣得少,若是种地能挣大钱,大家都种地去了,谁还想着往镇上府城跑。”
周宵给他夹了块儿肥瘦相间,肥油油的一大块儿红烧肉,附和道:“去年赶上一次,买了个好价钱,已是很不错了。”
喜哥儿狠狠咬了口肉,他心里头也明白,农家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儿肉都舍不得吃几顿,便是再怎么节省,一户人家能一年攒个七八两银子已是不错,主要还是前后卖的银钱落差太大,心里头总觉得赔了。
“那地里的甘蔗不会也跟着价儿降了吧?”喜哥儿不由有些担忧道。
周宵连忙道:“没低多少,今儿我跟着去镇上,比去年低了点儿,今年三文一根。”
喜哥儿无语,这叫没低多少,去年可是五文一根呢,这下子近少了一半儿去,还叫没低?不由心里又有些不高兴了。
顾筠给团团和圆圆端了两小碗煮的软烂入味的肉糜粥,边喂娃边轻声道:“什么时候都是东西一多就不怎的值钱了,都道物以稀为贵,不过甘蔗价儿降了,相对来说,估摸着红糖便不会那般贵了。”
喜哥儿拿起另一个小碗,喂圆圆,闻言叹了口气,“红糖贵可以不吃,但是这钱没落到手里,心里头就是觉得亏的紧。”
顾筠笑了笑,喜哥儿这点儿小心结只能他那大儿子给他解了,便没有再多言,仔细的喂着团团。
天色渐晚,吃饱了就犯困的团团和圆圆在小床里睡的香甜,周宵和喜哥儿一人一个娃,抱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