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卖完了,可累死了我要。”棉哥儿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叹道:“今儿得亏有橙哥儿和宵大哥在,要不然靠咱俩还真是蛮不过来。”
喜哥儿把空空如也的竹筐,快要见底儿的麦芽糖罐子收拾妥当,放板车上,笑道:“辛苦你们了,等阿宵买东西回来,咱们便回去。”
日头看着刚到上午时辰,时候还早,棉哥儿口中有些渴,果子也都卖完了,看了眼旁边不远处便是茶摊,想着反正今儿也挣了些银钱,也不心疼了,和喜哥儿说了声儿,趁着周宵还没有回来,去买几碗茶水喝。
橙哥儿今儿也是有些累着了,他未嫁人前,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屋子里和家里哥儿姐儿的绣花儿,嫁来云家,也没怎么做过重活儿。
正轻轻揉着有些酸疼的肩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儿流里流气的口哨声儿,伴着几声不怎么正经的哄笑。
“小美人儿,一个人儿?瞧这太阳大的,看的哥哥心疼,跟哥哥走,带你去凉快又好玩儿的地儿去?”说着便要上手拉扯橙哥儿。
一阵难闻的臭味传来,闻的橙哥儿有些反胃的紧,脸色煞白,眼尾泛红,看在那几个癞子眼里,更是惹人怜爱的不成,更来劲了。
还没等碰到橙哥儿,那动手动脚的汉子便感觉衣领被人揪了起来,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是一息之间,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
身边的几个癞子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他们老大躺到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着疼。
在他身旁站着一身型瘦弱的哥儿,正颇为嫌弃的用布巾擦着手。
“你你你………我我我………”
其中的一个癞子明显是被喜哥儿之前打过的,那疼痛似是烙在了脑子里,见到喜哥儿的一瞬间,便捂住了中间,瑟瑟发抖。
他旁边的一流氓看起来是新来的,拍了他一巴掌,“瞧你这胆小的样儿,连那李云洲都比不得,不就是一个哥儿吗,怕甚?!”
喜哥儿嘴角轻挑,已是许久没癞子敢这般跟他说话了,没等那捂着中间的癞子开口,哐哐就是一顿揍,等有人喊衙役来的时候,地上躺了一片捂着中间直喊疼的癞子。
赶来的衙役感同身受的倒吸了一口气,这哥儿,可真够狠的。
连带着一起过来的秦舟也是佩服的不成,不愧是周宵看上的哥儿,真够特别的。
等周宵买完肉回来,那群癞子正被衙役压着往县衙走去,在县太爷管辖的地界儿闹事儿,免不得一顿打。
临走前,秦舟拍了拍周宵的肩膀,眼里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