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
话音未落,白御卿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足尖微微用力,白御卿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震颤,喉结也干渴滚动着,那双眸子晦暗怔然,呼吸带得胸膛也略微发颤。
“陆煜行,滚出去。”
他淡声说。
然后陆煜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瞬间扼住他的脚踝,呼吸骤然粗重,指尖餍足又饥渴的蹭了一下,随后垂眸,应了声。
“好。”
这马车是他重金打造的,王公贵族的马车也比不上这一分的豪华,柔软舒适又宽大,行走在平整的官道之上更是感受不到一丝震颤。
在关上帘子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叫我,夜里,我在门口守着。”
“滚。”
陆煜行的指尖颤了颤。
直到帘子合上,看不清白御卿的面容,他才伸出指尖,轻轻嗅了嗅指尖摩挲到的沉水香。
餍足之后,他那双刻意装出来柔和的双眸,一瞬间染上冷戾的煞气与……恨意。
就是恨意。
彻骨的恨意。
他一直在恨。
恨明明白御卿也对他动心,恨他也在向他靠近——偏偏只得一年可活。
恨明月高悬,即将独照他之时,又将要陨落。
恨一年。
恨天地容不下一个白御卿。
恨苍天,恨世人,恨自己,恨……
他咬了咬舌尖,直到满口腥甜的血腥味,陆煜行才压下汹涌在胸口的情绪,将近乎荒唐又恐怖的念头扼制住。
随后翻身下马,到了萧涟涟的马车。
萧涟涟被捆着,见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掀开帘子,对上他寒狭的眸。
她一双美目怒目圆睁,怒声骂他,气得呼吸不匀,“你可知我这几天被绑了几次?!陆煜行,你真是个天杀的白眼狼!真真切切的疯子!白眼狼!”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是急用还要绑过来!与那什么东宫太子简直一丘之貉——”
“嘘……”
陆煜行略微沉了沉双眸,尾音带着些许低哑的威胁,先前的骂声他当作听不到。
可“东宫太子”“一丘之貉”。
听起来,真让人不爽……
他略微眯了眯双眸,嗓音低哑又带着些许商量的意味,“他的身体如何?若你能细细调养好……我听闻你最近喜爱上了珠宝,陆家私库任你挑选,陆家此前也是名门望族,珍宝无数……”
萧涟涟的神色动了动,又冷嗤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