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不喜欢男子。”
“……我也注定,不会喜欢你。”
白御卿的嗓音很冷,宛若没有经历过刚刚炽热的表白一样,也一瞬间收敛了因他话而产生的怔然,尾音却发颤,话语也带着薄冷的攻击性。
并非是,他厌他。
只是应好现在的表情很烫,烫得令人窒息,眸中的暗火近乎灼烧了他一片红衣,一时说不清是他更炽烈,还是一身的红衣黑甲更炽烈。
——所以白御卿怕他。
为什么十一年前就该知道结果,还是这样了呢?
他的话偏执,带着几分恶意。
“白十七。”他蹙眉,又挑了一下,嗓音低哑又恼,“你的话为何如此自怨自艾?什么命中注定不注定的,你敢说你自己没对男人有过……”
那你三年前该拴着狗链玩陆煜行!
应好挑眉似是要恼他,偏偏说不出来,只得狐狸眸瞪了他一眼,嗓音也哑,“况且,就算你命中注定不喜欢男人,我也要试的——首先,我不信什么命,其次,我为何不争?”
“为何不争一争你?”
“难道要守着自己的感情,不肯吐露一分一毫,像条等待落败的狗,苟延残喘到死的那一刻吗?”
他的表情又很灼人了,唇角扯起肆意的笑,“我总要去争的,况且,我又不信什么命……不然我会在三年前不知自己生死与否的时候,毅然请旨,背着我爹,跑了吗?”
“白御卿,我要的我会去争,我不信命。”
——
话锋一转,白御卿道完了应好与他说的话予独孤鹤,对上独孤鹤晦暗的双眸。
白御卿的嗓音此时与应好几分重合,又被他灼了,带着笑说。
“所以,我也不信了。”
“……我助你。”
第66章
陆煜行站在窗前,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摩挲着润白的玉佩。
他身形挺拔高大,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阴影打下来, 墨色的碎发衬着, 显得晦暗不清,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与阴郁。
那玉佩玉质极好,袅袅的祥云之下,是一只蜷缩着眯起眸子的小狐狸,灵动漂亮。
他带着茧子的指尖缓慢摩挲着, 轻得要命。
然后略微低头,薄唇摩挲了一下玉佩, 轻吻着。
一瞬间,指尖却骤然收紧,泛着白,双眸也刹那间冷戾晦暗。
这是——他三年前,在宁国公府做罪奴之时, 给白御卿的。
在他那夜与李肆书缠斗清醒之后,白御卿放在了床头。
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