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逆着光的男人。
面容被氤氲得模糊不清, 墨色的碎发遮住剑眉,一时气势也凛凛寒气。
不知何时,从前能被他抱起来的少年罪奴如今高大俊挺。
青年肩宽腰窄, 薄唇厮磨了一下牙尖,惹得发红,意义不明看了一眼他复杂的表情。
又抬眸看了一眼早已不见踪影的独孤鹤离去的方向——
嗓音低哑深沉,尾音却黏腻。
“公子,他不会……生气了吧?”
白御卿一顿。
他餍足眯起漆黑瞳孔的那一瞬,白御卿能看得见他微妙的表情。
略微扯起唇角,近乎是溢出愉悦般低笑了一声,湿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又一瞬间迅速收敛,又是那股冷戾寒气,以及……无辜的模样。
——死绿茶。
若非他发癫,惹了独孤鹤恼怒,他也不会突然收到——白御卿抿了抿薄唇,指尖蜷缩,嗓音冷薄。
“……陆侯爷,清儿的婚事你且放心了,告辞。”
他走得脚步急促,锦玉靴与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墨发的发尾也随着划出一道弧度。
“卿……”
——陆煜行又似是想说些什么,伸出指尖虚虚捉了一下那发尾,却只能感受到指尖缠绕的一瞬间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