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卿顿了顿。
这是能说的吗?
独孤鹤看陆煜行尤其不顺眼,倒是现在莫名其妙问上人家的私事了,况……独孤鹤确实不怎么喜欢此事,赏花宴、诗会推了数个,也确实没那个意思。
但白御卿顿了顿,转念一想——陆清文。
年龄适婚,侯府嫡女,哥哥手握重兵又荣耀加身,虽罪奴出身不怎么光彩,不可为正妻,但……作为侧妃来说,完全绰绰有余。
皇后娘娘恰有此意。
听他一言,独孤鹤的脸果然黑了下来,他冷冷看着陆煜行,嗓音低哑饱含怒火,“……侯爷的意思是?”
“只是臣觉得,宋家小女配得上殿下。”陆煜行面色没有什么波澜,晦暗的双眸沉沉,“清儿配不上,麻烦殿下绝了娘娘的意思。”
他的话直白,二人也毫不掩饰争锋相对的气势,陆煜行指尖把玩着袖口里的玉簪,他漫不经心垂眸,脚尖似乎要蹭蹭白御卿的脚,又生生忍住。
看着他对独孤鹤散漫的态度,白御卿这才怔然认识到,陆煜行成长了许多。
不必谦卑俯首,不必温驯守礼,倒是能和太子争上些许气焰了。
独孤鹤猛然掷下手上的茶杯,发出一声脆响,面色的阴郁冷凝丝毫不加掩饰,嗓音嘶哑低哑,冷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