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砸死了。
但是面前的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面对“戏弄”的指责只略微挑了挑眉,嗓音宛若碎玉清脆悦耳,淡声道,“怎会呢?臣只是将要落下之时,才看清这方残局罢了。”
独孤凛不知可否,只是捏着黑子随意落下,低声道了一句。
“本王前日与宁国公下棋之时,也用了这残局,世子猜如何?”
白御卿略微顿了顿,抬眸看向男人。
男人唇角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经意道,“英武了半生的宁国公终究是老了,竟没看破这棋局,还是不如了儿子。”
“最后他老人家被本王杀了个片甲不留,本王倒有些愧疚了。”
“世子说,是吧?”
男人轻笑一声。
白御卿落子的力度大了片刻,他何尝听不出来独孤凛在说什么。
宁国公已老,他做了错误的选择。
世子还年轻,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见他薄唇轻抿,神色没有什么波澜,独孤凛又懒散垂眸扫过白御卿拈子的手,把玩着棋子,道。
“少卿这手漂亮,肌理分明,倒让本王想起两年前陇北军粮案,也是用这双手写了赋章,得了……”
话音未落,便听那嗓音薄冷没有什么情绪,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