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着刀,差点要了人的命。
那刀插在一旁的树干着,略微颤抖着,还在发出铮铮颤鸣。
用了十成十的力度。
白御卿顿了顿,他伸手握住还泛着冷意的刀柄,随后发力将刀抽出来,随手挽起,向前走了两步,将刀柄递到应好的身前。
应好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并未第一时间接过刀,薄唇被抿得发白,捏着茶杯的指尖也泛白,略微颤抖。
“……刀不要了?”
应好是生了双狐狸眼的,白御卿素来像条玉色的白狐,也偏偏是桃花眸,应好却生了双狐狸眼。
他此时抬眸瞪着他,不知为何有些泛红,又哑声挤出来一句说。
“……不知廉耻。”
还没调理好呢?
那事都过去多久了?
他被陆煜行这个直男吃了嘴都能调理好,不过是前些日子看见两个好兄弟亲亲我我而已,怎么现在都没调理好?
白御卿略微撇唇,感受着他炽热的视线又叹了一口气,颇带着几分规劝道,“尊重他人性取向。”
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听了不懂的话,应好更气了,一手将茶杯狠狠放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又冷哼,却也抬手收回了白御卿递到面前的刀柄。
刀锋在他手上挽了个花,白刀照了他眉眼,又一瞬收了刀,干净利落。
白御卿也知道他,收了刀,便是愿意和好了的意思,便也一瞬轻笑,唇红齿白,恭维道,“小应公子当了官,气度愈发大气了——”
应好瞥过眸,却轻声道了一句。
“我做不得官的。”
他略微怔然看着他。
不过转念一想,白御卿也了然,应好都能在陆煜行最为落魄之时,送把长剑送几首酸诗。
这种该是恣意潇洒的蠢笨少年郎,如何做得了官?
却在思绪之间,应好站起身来,他肩宽腰窄,初具青年模样,略微凑近白御卿,嗓音低哑,双眸复杂。
“十七,我做不得官,圣旨那日下来,我爹押着我令了旨意——”
他凑近一步,呼吸略微扑在白御卿脸上,狐狸眼却带着几分炽热的灼,坚定道。
“我不做官,十七卿。”
可他辞不了的,圣上的旨意,正三品的玄麟卫指挥使,如何高的殊荣啊。
李肆书爬了那般久,战场上厮杀无数人才在宁国公的扶持上艰难爬上去,又简简单单被安了罪名削下来。
应好如此年轻的年纪,便到了别人终其一生也到不了的高度,京中新贵,无数人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