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劝慰自己。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但总归是完成大纲里的英雄救美了,还救了我的宿主呢。]
白御卿垂眸,呼吸已然平稳,蹙眉思索,那原著里的独孤千雪呢?她没人救不会受伤吧?
[男女主都是气运之子,被世界法则庇护着,死不了的。]
系统话音刚落,解决完余下几个刺客的陆煜行浑身溅了血,他“啧”了一声略带嫌弃拭去溅在自己脸上的血,眉眼几分厌恶的漠然。
又在猛然之间,手腕被紧紧扼住。
“你的手……”
他身上还是那股清淡的沉水香,又被不知哪里来的衣袍染上了几分腥气,冰凉的手紧紧扼住手腕,看向他手心被箭穿透的伤口。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鲜血淋漓,手心的箭伤翻卷着血肉,因为生理反应的疼痛而下意识痉挛。
陆煜行抿着唇,像是漠然又像是懵懂一般看着如玉的公子拿出手帕,他略微狼狈的脸上满是凝重,轻柔为他包扎着伤口。
然后听到公子素来骄矜傲气的嗓音略微颤抖,哑声道了一句,“……多谢。”
陆煜行略过他的道谢,只是灼灼盯着白御卿垂眸为他包扎伤口的眉眼,低声问他,“公子怎么不好奇,罪奴在这里?”
白御卿僵硬抿了抿唇。
他能说什么呢?
你是男主,你自有你的宏图霸业,自有你的一番抱负与事业,不过是在为之前行罢了。
偏偏二人的相处怪异,主仆?主奴?白御卿也想不出来了。
他顿了顿,陆煜行手上的血洞被他的手帕包扎好后,他才看向陆煜行的双眸。
正是青年与少年交汇之处,他的脸俊气又因为染着血,邪气十足,双眸幽深看向白御卿脸上的伤口。
“你总归救了我一命,我不会管你来做什么。”
白御卿道。
可话音刚落,陆煜行那只还好的手,猛然以下犯上摸上他的侧脸,指尖摩挲着他侧脸的那道残箭划过的伤口。
结痂了,血也干涸。
他却只是用指尖轻柔摩挲着,略微凑近他,随后哑声说。
“他们伤您了。”
何止伤他了,差点没命了。
白御卿刚觉得这动作怪异,他的眼神也奇怪,刚要抿着唇挥开他的手。
陆煜行却不顾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猛然往下扯他身上太子的衣袍,嗓音也阴沉下来,“太脏了,脱掉。”
他看着白御卿身上的太子衣袍,也明白为何杀手会穷追不舍,面色阴沉漠然,往下扯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