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和水湿透的囚衣紧贴着,勾勒出肌肉线条,水珠顺着喉结滑入下,滴滴答答的。
他的发丝湿润,低着头,瞧不出神情,也只能看到死寂漠然。
听到脚步声抬头,陆煜行沾着血污的脸在晦暗的牢房中愈发阴冷,竟扯出个餍足的笑,嗓音沙哑,“公子终于来了。”
“竟还盼着小爷来了?”白御卿冷嗤一声,俊美漂亮的眉眼几分嘲讽的冷意。
“……自然。”
“你的责罚结束了,今后长了规矩便乖些,不然也只会是这样。”
他淡声嫌弃掷下审判。
随后示意侍从将他放下来。
陆煜行的双眸染着笑意,又扯出一个笑容,略过想要放他下来的侍从,嗓音漫不经心,“罪奴站不起来。”
“公子令人送来的药,罪奴没用过。”
“……一瓶也没用?”白御卿顿了顿,问。
“一瓶也没用。”
他哑声答。
陆煜行眉梢还染着干了的血迹,却偏偏肆意挑起,活像被打个半死的人并非他而已。
那药是上好的金疮药,一天一瓶,是让他好好撑过这十天的。
陆煜行突然动了动,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展露自己的伤口一般,俯身凑近白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