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漫不经心道,“本王只是好奇而已,修行之人,去南风馆不过扰了安宁。”
……这番话岂不是忘了刚刚自己咄咄逼人又下流无耻的模样?
这番小聚就在一派平和之下渐渐忘了刚刚的闹剧,白深羽平日里瞧不得这些大人物,那张嘴也难得好好闭着,不发出什么声音。
陆煜行也恭敬在一旁布菜。
宴席结束,众人要散去。
独孤鹤与他道,“十七卿,如今众事繁多,改日再予你拜贴相聚。”
小半个月不见,他的气度更甚,想来也是朝事历练了他。
白御卿与他闲聊着,走出包厢。
容王倒是由着多饮了酒的由头,还倚在座席,他的指尖摩挲着酒樽,抬眸看着陆煜行即将随着白御卿离去的背影。
少年罪奴的身影高挺,随着那玉狐仙的脚步却温驯。
独孤凛似笑非笑,又看着那一小潭清泉中的锦鲤,低声呢喃道了一句,“岂甘金鳞方寸中?”
也不知是在问谁。
随后,即将转身出门的陆煜行脚步不停,轻声回道。
“……困龙得水濠梁上。”
再抬眸,便是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