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纤长浓密的睫毛略微遮住了眸中的一丝不愉。
他的指尖摩挲着酒樽,没了陆煜行跪在一旁斟酒夹菜,自己时不时还能逗逗他,现在这喧闹奢华的宫宴一时倒也没了意思。
独孤凛与陆煜行在谋划些什么?大理寺丞并未办陆家的冤案,所以应是并非寻仇,那他的死亡——
是为了和独孤凛表达诚意吗?
容王回京的大事压下了大理寺丞被杀之事。
……看来陆煜行已经开启事业线了。
白御卿抿了抿唇角,压下了几分醉醺醺的酒意,眸子略微眨了眨,现在……他要开启他的摸鱼偷闲线了。
他借着醉酒溜出了宫宴,还特意没有让墨玉跟着,伪装成他去去就回的模样。
宫宴烦闷,不如出去溜溜。
感受着夜风吹拂过脸颊,白御卿裹着玉白色的裘氅,月华略微洒在身上,与宫灯交映成了更加氤氲的朦胧。
凉风吹散了些许醉意,白御卿抬脚往空旷的地方走去,丝竹袅袅之声也渐行渐远。
他漫不经心行至一方偏僻处,前方似乎若有若无传来什么交谈之声。
白御卿微微挑了挑眉尖,随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