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亏待,便天打雷劈——”
“使不得使不得!既然是一家人,哥哥何必发此毒誓?”玉香忙将杯中酒喝了,众人一齐喝彩,卞三秋眼含热泪,也将酒喝了。他喝完后,卞逆慈也起来敬酒,感谢众人对卞三秋这些年来的照顾。这顿饭从未时吃到酉时,好容易散了,众人又各自提酒,去院里闲聊。卞三秋高兴得紧,不停喝酒,最后终于醉了。秦镇邪把他扶回房去,出来时,就碰见了卞逆慈。她支着两根拐杖,静静望着他。
秦镇邪以为她是来看卞三秋的,便侧了下身子,但卞逆慈并不进屋,只低声道:“秦小友,我有件事想问你。我们去屋外说去。”
两人到了屋墙外头。秦镇邪问:“卞道长想问什么?”
卞逆慈直率地说:“是守真。卞三秋不知道他的下落,镇邪,你既然拜了仙人为师,可否请他算一算守真的下落?”
秦镇邪一愣,沉默片刻,说:“我知道君兄在哪,他去山北了。”
“山北?”卞逆慈惊愕道,“他怎么会去山北?”
“他想阻止申兵南侵。”
卞逆慈一时语塞,半晌,她感慨道:“守真大义,我不能及。这样说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见过,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卞逆慈叹道:“我能回到余桐,已经是意外之喜,跟三秋团圆,更是喜中之喜,三秋跟玉香结拜,家中忽然添了两口人,一扫破败之气,更是大喜。如今我心里挂念不下的,只有守真,倘若守真能够回来,那真是再好不过,可他竟去了山北!镇邪,你可知他去了山北哪里?”
“或许是燕、乐一带。”
“偏偏去的是最乱的地方!”卞逆慈长叹一声,对秦镇邪道,“不知孟道长可有传信托梦的法术?我想请他给守真带个信,就告诉他我回余桐了,他要是遇到什么事,随时能可以回来。”
秦镇邪却犹豫了。卞逆慈盯着他,疑虑道:“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镇邪摇头道:“要我们给守真带口信,自然容易,只是,要他回余桐,却不是件易事。”
卞逆慈道:“我不是叫他马上回来,只是说若有万一,他可以来余桐躲躲。倘若他缺些什么,我们也可以替他谋划一二。”
秦镇邪为难道:“卞道长,恐怕君兄就算真遇上什么难事,也不会回余桐了。”
“为何?”
“因为卞兄让他不要回来,也因为他自觉无颜面对您。”
卞逆慈惊道:“三秋怎么会叫他不要回来?”
“这事说来话长......”秦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