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青年此时此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戴着口罩缩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独自紧张的画面。
心口被这幅令人心疼的画面牵引,像撒进一袋柠檬味的跳跳糖,蹦得又酸又疼。
“别担心,闫姐也在,她会帮你的。”身处异地的无力感袭来,祁澍里除了隔着电话安慰,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口罩堵住的声音沉闷潮湿,方予松被中转站涌进来的人逼到小角落里,“我可以再听听你的声音吗?”
“我陪你聊天聊到站点好不好?”
“好。”
方予松戴着蓝牙耳机,先是听祁澍里给他阐述今天回家二老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又听他说小时候跟贺栎,还有梁书堃的趣事。
前前后后说了半个多小时,方予松抵达公司:“我……到了。”
“好,”靠在床头,祁澍里安抚,“别紧张,我会一直看手机的,有事可以给我发消息。”
“嗯!那我去了!”电话里的人用刻意着重的语调给自己加油鼓劲。
“去吧,会顺利的。”
他听见对面那人深呼吸之后,电话就被挂断,独自听了一会在耳边回旋的冰冷器械音,才舍得取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