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侧颈嗅了两遍。
确认那股香水味是来自对方身上,戏称:“我又惹你不高兴了?怎么早上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内心积压的怨气根本无法说明,方予松胸腔起起伏伏,最终只能化为弱弱的一句,“没有。”
“明明就有。”祁澍里不依不饶,下巴抵在他肩膀,故意将身段放得极低,“你之前还说我容易生气,我怎么觉得现在是你莫名其妙就开始发脾气了呢?”
“我、我……”
如愿以偿得眼前人吃瘪的含糊其辞,知道他有苦难言,祁澍里嘴角弧度扬得更欢。
主动掰过他的身子摁进怀里,再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衣摆里的腰腹。
亲吻他的脑袋,祁澍里哄道:“别生气了,哥哥请你摸腹肌。”
指腹在他腰间蹭了几下,方予松心情似乎有所缓解,拖拖拉拉开口:“我没有生你的气,就是有一点点……讨厌你。”
“讨厌我?”垂头看他在自己胸上撞了好几下,祁澍里挑眉,“讨厌我还不是生气啊?”
“都说没生你气了!”不能说实话,方予松干脆转身出门去晨跑。
在身后络绎不绝的轻笑声里,气急败坏的青年丢下一句,“祁澍里你很坏很过分!”
拥有上帝视角,男人见他难以启齿,总算把这半年多受过的气通顺了。
约莫是在他这憋了不少闷火,方予松今天跑得比平时更有劲也更快,往常磨磨蹭蹭要跑半个小时公里数,今天竟然提前四五分钟就结束了。
撑着膝盖大喘气,汗滴沿青年流畅的面部轮廓砸向地面,形成一滩小水洼。
祁澍里从小区椅子上把水拿给他:“喝点。”
默不作声接过去,方予松仰面灌完,发出舒爽的叹谓。
已到十月中旬,小区灌木丛里钻出来的风裹挟稍许凉意,太阳架在高空洒下的温度亦不再炙热,反而令人舒适。
早晨刚被形容过‘很坏’‘很过分’的男人牵过他的手,两人绕小区漫步放松。
“祁澍里。”
“嗯?”
“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方予松遮遮掩掩:“之前、我帮你抽到的那个特赏娃娃——”
“哦~”拖沓的尾音别有深意,眉目荡起谑浪,“你说那个娃娃啊,还在我房间怎么了?”
“你……”握他的手不自觉捏了两下,方予松模嗫嚅,“你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弄坏了。”
“放心。”眼轮下弯,祁澍里脸上浮现玩味与嘚瑟,“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