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呢。”偏头浅笑,祁澍里将人推开。
听他反复拿吃素提醒,方予松梗着脖子争辩:“抱一下哪里算吃荤?”
眼角勾芡的暧昧与促狭溢出,祁澍里反问:“你确定刚才只是抱一下?没做别的?”
空气里只有财财吧唧吧唧喝水的声音,方予松霎时蔫气,当做无事发生开始整理今天收到的礼物。
“对了,祁筝老师的签名在这个包里,你拿走吧。”掏帆布包先把画本拿出来,发现隔壁没有响应,青年回头,在空中跟其实祁澍里的目光对接。
漆黑瞳色充斥着辩不明的神秘意味,紧巴巴黏在他身上,看得人发毛。
正要问他有什么事,祁澍里却率先启唇:“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坦白。”
“啊好,你说。”果然是有事,方予松放下手里的物品正襟危坐。
“和你介绍一下关于我家的基本情况,”走到他身边落座,“我爸爸是考古的,这我跟你说过,我妈妈是老师……兼小说家。”
方予松神色微怔:“小说家?”
“是的,”他落下重磅炸弹,“我妈妈就是祁筝老师。”
脑袋在这一刻宕机,像电路烧坏了的电视机不断闪烁密密麻麻的雪花,望向对方的目光呆滞。
男人说完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徐徐等他缓神。
扑腾一下直接从沙发起立,方予松面若菜色指着他,歪头难以置信:“祁、祁筝老师,是……不、不会,吧?”
祁澍里平静:“是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可是、你祁祁、祁——”
看他被吓得半晌说不出顺畅的话,祁澍里帮忙解答:“小时候他们俩下围棋,我爸输给我妈,所以我跟我妈姓。”
惨白的两片唇瓣剧烈颤抖,方予松灵光一现想到什么,指着他:“那、她她她——”
“她今天过来应该有两个目的,”知晓他的语言系统彻底崩塌,祁澍里自如应对,“一是来骂我,二是来看你。”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双腿霎时瘫痪,方予松直接摔回沙发软垫。
担心他摔疼,男人细心过去扶了一把。
在祁澍里碰到他手臂时,被万念俱灰的人一把抓住:“祁、祁筝老师来看我,是知道了?”
“知道了,在我们出事进派出所当天她就知道了。”
五雷轰顶,方予松脑子里最后那点废墟都灰飞烟灭了,想起今天下午他当着祁筝老师、不对,应该说是祁澍里亲妈的面,在两人之间笨拙介绍的模样。
“完了,全完了……”觉得羞愤难当,搂住祁澍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