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空调没坏,是人坏。”
这番怨怼在祁澍里听来不像辱骂,倒像是调情,薄唇轻佻:“是,是我坏。”
“坏到喝醉了还要为了照顾你答应舔腹肌的无理要求。”
“坏到你要主动脱衣服我还贴心地帮你把被子盖上。”
“坏到你要求强——”
“啊啊啊不许说了,住嘴!”放下筷子羞斥,整张脸红得像刚从蒸锅里出来的蟹。
“松松最近胆子被惯大了,居然敢凶我?”懒懒掀开眼帘,祁澍里用骨节敲了两下桌面,审视对方的眼神里浮现几缕威严。
“……不敢。”气鼓鼓滑回自己的座位把饭扒干净。
为了展现自己哪怕屈服也是因无奈受到压迫而短暂低头的傲骨,方予松吃完就跑,丢下碗筷让他自己洗。
兴致勃勃观赏他‘了事拂衣去,深藏屈与辱’的精彩表演,没忍住低头漫出笑音,无尽的宽容与宠爱自唇边蔓延。
在对方房内厮混半个多月,祁澍里得到安宁的同时,也有些不得趣。
今夜是特地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试试看自己入梦跟玩偶通感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倘若是真的,倒还有些舍不得。
空调扇叶有如天然的催眠曲,在均匀吹拂里,祁澍里陷进质感柔软的空调被中,窗外车辆的鸣笛和蝉叫渐渐脱离,身体变得轻盈而模糊。
唯有自己的视觉缓慢清晰,眼前晃悠的重影合为一体,方予松叉腰站立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
【予松?】
张口无声的一刹那,熟悉的感觉时隔多日重现,祁澍里萌生庆幸的同时,亦了然。
既然睡在自己房间还能通感,也就是说,除了比方予松晚睡之外,他又发现了另一种不通感的方法——
要么是跟对方睡在一起;要么是睡在对方房间。
二者究竟是哪一种,后续还需要再测试。
正在整理思绪,胸膛忽然被锤了一下,错愕的目光落在怒气冲冲的人身上。
【你吃错药了?今晚居然拿我做沙包】
觉得不得劲,方予松又照着他的胸锤,即便没有用十足的力,也让困于娃娃身体的人感到丝丝痛觉。
“瞪什么瞪!”倨傲昂首,叉腰对不能说话的bjd娃娃撒气,“就打你胸怎么了?仗着自己身材好就欺负人。”
不曾想他竟然拿娃娃撒气,祁澍里哭笑不得:
【欺负娃娃不会说话是吧?小孩子的把戏也玩】
刚吐槽完,腹部又被不轻不重的力道锤了一下。
方予松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