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把我蹭热了,我要脱衣服。”一边抱怨,一边努力挥开他的手。
“不许脱。”过于直接的言语将祁澍里说得耳垂滴血,严苛命令。
“为什么?”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戳他鼓囊囊的胸肌,“你都脱了,我不能脱?”
“是你哭着闹着要亲腹肌我才没穿。”连吃带拿还反咬的行为,引得他哭笑不得。
“那我也掀开让你亲腹肌。”
“你没有腹肌。”
“那我掀开让你亲。”
锁住那张微醺泛红的脸,眸底有化不开的情愫,祁澍里寓意颇深:“那可就不单是亲这么简单了,听话,乖乖睡觉。”
“不要,就不要!”
没成想方予松酒品这么差,实在困得不行,祁澍里将他的手扣住,摁至头顶威胁:“松松,再不乖要捆你了。”
“捆?”迷茫的眼睛刹那炯炯有神,忸怩挣扎了两下,青年红着脸问,“大爸今晚要……强*制*爱吗?”
“啧。”恶狠狠钩过他的鼻梁,祁澍里深呼吸艰难抽离,用被子将人紧紧裹住,“少学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强*制*爱等你醒了再强比较刺激。”
被裹成毛毛虫形状,方予松只能靠翻滚蠕动,口头哀求:“呜呜呜老师,我不要这样玩。”
呵,喝醉了不知检点,却知道喊安全词。
居高临下望着他,祁澍里沉声:“安分些,明天等你醒了就强*制”爱。”
努力在床面做春卷的人停下,费力转回来,楚楚可怜向他求证:“真的吗?”
“真的,”徐徐弯腰,祁澍里口吻戏谑,“明天你醒了,要多强制就有多强制。”
方予松心有不甘:“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嘴上这么答应,心中却不以为然,真等他明天清醒了,估计都没脸见自己。
眼见方予松消停下来开始望天花板数星星,男人把门带上,径直往洗手间去。
间隔太久,前边淋浴过的水汽尽数蒸发,逼仄的狭小地域里,徘徊着男人含蓄而湿濡的闷响。
回忆跟对方彼此交换的黏腻气息,喘息频率加快,一触即发之际——
昂首享受的人猝然瞄到浴室玻璃门后,印出一张人脸,清晰的五官因挤压变得扁平扭曲,在半夜时分显得诡异而瘆人。
“靠!”冷汗不经意从额角落下,心脏抽离原有的轨道被高高吊起,祁澍里下手没轻没重,在前所未有的惊魂时刻下释放。
清理干净作案现场,咬牙切齿冲出去:“方予松,大半夜不睡觉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