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开始狂躁,迅速向四肢输送,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
而对方毫无知觉,依旧借由他臂膀的力在他胸口反复摩擦。
口干舌燥的人生出几分坏心思,趁对方不注意,悄悄踮脚。
全神贯注的方予松没有发觉,为了迎合他的身高,下意识把脚尖越踮越高,手也越发抻直,一个不小心没绷住,低呼一声,直接脱力扑到他怀里。
黑沉的眼珠微波流转,祁澍里自然揽过他的腰,语气纯良:“没事吧?怎么没站住?累了?”
磕在他胸膛间的那颗脑袋瓜使劲摇摆,方予松嘴巴跟粘住似的,撬不开口,默默把湿巾塞到他手里,端坐回沙发。
见他被自己逗得不知所措,祁澍里深觉捉弄他别有意趣,面上切过一丝幸灾乐祸,从客厅路过时,还顺带捋了捋方予松的发顶。
等浴室大门关闭,流水声穿过门扉,客厅沙发神经紧绷的人骤然松懈,迅速用掌心给自己发热的双颊降温。
回味刚才摔倒在对方怀里的那股触感,方予面部通红,心里千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他埋胸了!埋了亓柒sama的胸肌!好伟大的体格!
想到这里,方予松阵阵激动,摁住眼睛保持海獭搓脸的姿势。
等祁澍里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客厅寂寥无人,只有孤零零一盏开了省电模式的昏黄顶灯,没怎么在意,把灯关掉,回床上睡觉了。
兴许是过于信任方予松回程路上,对自己表达困意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以及诚恳的语气。
入梦睁眼后,他盯着正在自己面前做伸展运动跟扩胸运动的青年,嘴角抽搐。
【你这是要干嘛?】
【不是说困了吗?还有精力做运动?】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予松平时不睡觉也绝不可能会运动,今天搞这么有仪式感的一出,是要干嘛?
定睛往桌台看,先前去贺栎的蛋糕店拿的新品,此时此刻正摆放在他电脑桌前。
对方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跑去电脑桌前把蛋糕吃掉,自我鼓劲道:“好,开始战斗!”
【一次性吃三个,你不是点外卖了吗?】
【这样吃会积食的吧?】
【还有,你要战斗什么?】
听不见他的连续发问,方予松打了个饱嗝,背对放在床面的娃娃,开始敲击键盘。
娃娃摆放的角度不对,整个电脑屏幕都被方予松捂得严严实实,以至于他根本看不见对方在干嘛,只能听见灵活的十指在键盘上回弹的‘吧嗒吧嗒’声。
祁澍里默默叹了口气:【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