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澍里弯下眉眼,继续添柴加火:“对了,记得回去转告你的好朋友‘铁板烧小熊’,只有狗才会追在主人后面啃他丢掉的骨头。”
“你!”牙齿上下磕绊,近冕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干脆拿起背包走人。
门刚打开,外面恰巧就有人忙手忙脚闯进来,一个不注意,手头五彩斑斓的颜料水尽数倒到近冕的米灰色常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有人,不是故意的。”方予松努力压抑上扬的声线,忍笑道歉。
“靠,没长眼睛啊蠢货!我这身衣服可是新款!”
前有祁澍里,后面又来个不长眼的东西,气急败坏的人举起手臂就要朝他挥去,突然横穿出一股蛮力,将他掣肘住。
“他说了不是故意的,你是没长耳朵吗?耳聋的蠢货。”疏离淡泊的嗓音,溢满对他的警告和威胁。
听到他用原话来侮辱自己,近冕瞪大眼睛回望,对方的轮廓有一半匿于背光,凌厉逼人的模样叫人不寒而栗。
抓紧他的那只手,逐渐用力往反方向凹,疼得近冕连连失声,吼叫:“亓柒,你给我放手!”
“当然可以,不过人家都道歉了,近冕老师宽宏大量,就别计较了吧?”话是笑着说的,可掰他手臂的力不减反增。
“啊……”疼得冷汗直流,近冕叠声认输,“好好好,我不计较!”
把方予松护到身后,男人用力把对方往门外推,铿然命令:“滚吧。”
近冕头也不回,龇牙护住手臂就往外跑。
祁澍里嫌脏,蹙眉擦掌之际,手心递来一张湿纸巾。
方予松补充:“酒精含量75%,有效杀菌。”
幽默诙谐的话语闹得人啼笑皆非,先抓过对方不小心也被颜料波及到的手背,仔细擦拭。
并调笑:“你是鼹鼠吗?从哪个智慧洞里钻出来的?这么可爱。”
莫名其妙被夸赞,方予松面红筋胀,抿住双唇暗自雀跃,搭在他掌心被触碰的手指也在不注意的状态下蜷曲。
“亓柒,原来你在这啊!”唐流舟一袭新中式便衣出现在门口。
祁澍里懵然:“怎么了?”
一瞬不瞬盯着他身上的服装,表情无奈:“衣服和妆造都没还呢!”
“啊……”彻底反应回来,祁澍里摁住太阳穴头疼,自觉好笑,“抱歉,耽误大家收工时间,我马上。”
拆解妆造的时候,造型师都在称赞他业务能力强:“本来以为那身衣服报废了,没想到你改的竟然比原设计更好。”
祁澍里可不敢瞎领功,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