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仅存的逼仄门缝,就这样被无情闭紧,叫祁澍里吃了个结实的闭门羹。
对方左遮右挡的模样更加让人起疑,祁澍里立在他门前,抚弄下巴循环播放刚才方予松听说自己要进门后警惕的模样。
浮动的思绪在骤然定住,表情也随之僵化。
他突然想起梦里方予松画的稿件,还有那个跟自己相似的娃娃。
倘若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方予松就有了不让自己进门的理由。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身思考,到底还有何种方法能进入对方卧室,还不会轻易让人拒绝。
闭眼之际,大脑被白茫茫的薄雾笼罩,思绪悄然无声地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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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祁澍里不是被声音吵醒的,而是鼻腔飘入的刺激性气味实在难忍,他想张嘴打哈欠,在发现喉咙无法顺利发声的时刻,睁开眼。
眼前的室友正戴着口罩,用下午他给的白色喷瓶在卧室角落喷洒,祁澍里余光瞟到开孔了的窗户,心下安定。
【幸好,你还知道留孔透气】
张嘴听不见自己声音的这刻,祁澍里遽然意识到什么,脑海里凝聚成篇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