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和二年,三月,赋税截留,九千两。”
“元和二年……”
随着秦沭缓缓念出来,章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颉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秦沭面不改色,翻到最后,看着上面寥寥无几的几个字,语气更冷了几分,“元和六年,八月,救灾粮款挪用,二十万两。”
话音落下,朝堂上鸦雀无声。
救灾粮款,几乎被赵颉尽数贪污,如此罪行,谁还敢为他申辩?
章渊此时的眉头已经紧紧锁在了一起,不时还能感受到从背后看过来的目光。
没想到秦沭居然来真的。
他一言不发,秦沭却问道:“朝宁司还在审问,如今赵颉已经主动坦白,他在平州还曾强占土地、欺凌百姓,种种罪证不胜枚举,都有证人证物可查。”
“事到如今,章相还认为赵颉无罪吗?”
章渊闻言,攥紧了手里的笏板。
这才秦沭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今日上朝前他还春风得意,没想到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虽然很不甘心,虽然很愤恨,还很疑惑秦沭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证据。
可现实就这么摆在了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接受。
半晌后,章渊缓缓开口说:“娘娘明辨是非,此番……是臣失察了。”
说完,章渊深施一礼,起身后,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
这之后,又过了不久,平州的百姓听闻,赵颉数罪并罚之下,最终被太后下令处死。
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皆大欢喜,对太后歌功颂德。
而另一边,秦沭走进了朝宁司天牢之内。
秦沭:“把牢门打开。”
一旁的朝宁司司吏答应一声,上去将牢门拉开。
赵颉浑身是血,有气无力地坐在草席上,看见秦沭进来,连忙跪下大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有人搬来了一张椅子,秦沭坐下,问:“是你在春香楼放了火?”
赵颉:“不!不是!我从未放过火!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求娘娘饶命啊!”
秦沭却自顾自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放火,那本宫便叫你自己也体会一下被火烧的滋味。”
说完,高声道:“来人。”
周围的朝宁司司吏答应一声,手持着烧红的烙铁走了进来。
赵颉面无血色,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连忙求饶:“娘娘不要!求娘娘放过我!只要娘娘肯放我一命,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