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背着手凉凉道:“感谢就不必了,赵知州的感谢,我怕是受不起。”
赵颉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冷笑一声:“本官都要亲自谢你了,岂是你受不起便能不受的?”
说完,他挥挥手,身后下人弯腰递给奚昭一张请柬。
奚昭低头看着,没有接,赵颉说:“明日休沐,本官在春香楼设宴,打算好好款待你,奚通判可一定要来。”
奚昭:“设宴?”
赵颉奸笑道:“是啊,可是专门为你设的宴,奚通判可别让本官好心白费。”
奚昭看着那封请柬,心想,怕是鸿门宴还差不多。
但即使明白,在思量片刻后,奚昭还是伸手接下来那张请柬。
赵颉见状,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奚通判要是早这么明事理,你我又何须到这般地步?”
说完,他自己朝城墙下走去,边走边说:“两日之后,本官在春香楼等你,奚通判,可别让本官等太久。”
说完,扬长而去。
赵颉走后,奚昭打开手里的请柬,看着上面寥寥几个字,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奚昭把自己要去赴宴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小禾抢先说:“小姐,你和赵颉向来不合,他突然设宴请你过去,准没好事!”
王盛闻言面露担忧,可又不好开口,只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奚昭。
奚昭面色不变,淡淡道:“赵颉要在春香楼见我,如果想偷到钥匙,这是个好机会,既然他主动开口了,我又岂有不去的道理。”
小禾还是有些担忧,“可是……”
奚昭:“不必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账本,此次有必要冒险一试。”
在奚昭的坚持下,最终此事还是拍了板。
王盛虽然忧虑,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夜里,奚昭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进房间之后,她久违地从盒子里拿出了画卷,缓缓展开,画上两个栩栩如生的人便展现在她面前。
借着烛光,奚昭抬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人,微微垂眸。
来到平州后已经过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虽然两人经常信件往来,但思念仍然在一点点堆积。
最近做梦又开始常常梦见秦沭了,世间最磨人的,恐怕便是这相思之苦了。
上一次,她和秦沭分别,不知此生能否再见,而这一次,她远在平州,与秦沭遥遥相望,奚昭欣慰地想,至少还有念想。
等她解决掉赵颉这个祸患,把平州夺下来,或许,那时就是她们再见的时刻。
就算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