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做掉?”
手下点了下头,朝马车外指了指,说:“知州您看,这地方怎么样?”
赵颉掀开车帘朝外看去,此处两面临山,道路狭窄,是一处山谷。
常有路过的人被山上掉落的碎石砸伤。
更倒霉一点,被直接砸死的也有。
赵颉瞬间明白了手下的意思。
手下继续说:“奚通判往返两地常常路过这里,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也不稀奇,您说是不是?”
“再退一步讲,就算没死,让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也能挫挫她的锐气。”
赵颉闻言,陷入沉思。
…
自从上次赵颉视察城墙之后,奚昭就隐约觉得赵颉变得有些不对劲。
她小心提防了几天,却不见赵颉来找茬,心里十分疑惑。
这天,她照例前往去视察防御工事。
城墙已经被加固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奚昭从头到尾认真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慢慢放下心。
等城墙彻底修完,她也可以歇一阵子了。
从城墙上下来后,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回去的路途遥远,一旁的王盛嘱咐她早些回去。
奚昭点了下头。
夜路难走,她是得趁着天亮快些回去了。
上了马车后,王盛驾车迅速朝着州城驶去。
路上,奚昭坐在车内,问王盛:“你这几日,可注意到赵颉身上哪里藏了钥匙吗?”
银杏告诉奚昭赵颉有一个账本,上面有他贪墨的证据,奚昭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弄到它。
虽然有银杏给她画的地图,让她得以知道存放账本的位置,但钥匙在赵颉身上,奚昭这几日一直在观察。
可她并没发现赵颉把钥匙藏在了哪里。
王盛一边驾车一边说:“我也没有看到,不过,如果是带在身上,或许在他脱下衣服的时候可以有机会拿到。”
奚昭皱眉,心想那可有些棘手。
她和赵颉平时见面大多是在州衙里,能让赵颉脱下官袍的机会可不多。
这可怎么办?
奚昭正思索着,忽然感觉到马车在慢慢减速。
奚昭疑惑问:“怎么停下了?”
车外传来王盛凝重的声音:“我刚刚看见山上有一个人影。”
奚昭:“人影?”
她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发觉马车此时正停在一处山谷的入口,面前的道路两边被山夹着,而抬头向山上去看,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土石,除此之外再看不清其他。
王盛:“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