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微听完皱起眉,奚昭也没了好脸色,拉了拉晏微说:“算了,别管他,我们走。”
说完,就要骑马离开。
可夏玉山见状却更得意了,对身边围着的人高声说:“可惜我这个大男人不受兔子待见,看来啊,兔子只喜欢围在女人身边转。”
听见这话,就连奚昭也忍无可忍了,她拉住马,可还没等开口,就听晏微先出声道:“你要是羡慕,不如自己也阉了当女人?”
她声音响亮,丝毫没顾忌其他人,就连远处的侍卫都向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夏玉山没想到晏微会突然开口,愣了一下,可看到周围的人强忍笑意,脸色又转而黑了下来。
在手下前丢了面子让他很是不爽,可他又忌惮着晏微的身份不敢真发作,只能咬着牙说:“晏副使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抱怨两句,你怎么就出口骂人?”
晏微抱臂道:“抱怨?你刚才在那含沙射影的骂人,当我没听见?自己技不如人就算了,发牢骚也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既然被我听见了,就别怪我骂回去。”
夏玉山怒上心头,瞪着晏微说:“晏副使真是血口喷人,就算你是朝宁司副使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吧,还说我技不如人,这岂不是瞧不起我们禁军?”
晏微:“呵,我并非瞧不起禁军,只是瞧不你罢了,你要是不服,不用等秋猎,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比试。”
夏玉山这会正憋着一肚子气,一听晏微说要比试,想也没想地说:“嘁,比就比,我堂堂禁军都头还会怕你不成?”
晏微闻言,朗声说:“好,算你有胆量,那我们就比点真本事,不如就看谁先射中这只兔子,怎么样?”
她拿回来的兔子里有一只是徒手抓住的,还是活的,她把那只兔子举起来,问夏玉山:“夏都头敢不敢应战?”
夏玉山一把拿过弓,高声说:“有什么不敢!不过要是晏副使输了,你可要当着我军中兄弟的面给我道歉。”
“行。”晏微也解下弓,“要是你输了,就自己在全营帐里高喊自己比不过女子,怎么样?”
夏玉山:“什么?”
晏微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要是你输了,就自己在全营帐里高喊自己比不过女子,怎么?你难道怕了?”
夏玉山听着脸色不太好看。
他原本是想找回面子,可要是真输了,到时候丢脸可就丢大了。
但既然话都放出去了,手下还看着,这时候再反悔更丢脸,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我怕什么!就这么定了,晏副使可要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