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坐在石桌旁,外衫松松垮垮的披着,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对弈。
老人落下一枚棋子,随后捏着胡子哈哈大笑,“看你小子这下怎么办?怎么样?还是老夫技高一筹吧!”
对面中年男人拧着眉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最后把手里的旗子扔回棋盒里,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是我输了,老太师宝刀未老啊。”
晏老太师捏着胡子洋洋得意道:“那是当然,可别小瞧老夫,老夫虽然人老了,脑袋还灵光着呢。”
晏微这时带着奚昭走上前,朗声说:“爷爷,奚昭来了。”
晏老太师回过头,看见晏微身后的奚昭,大喜道:“哎呦,新科状元来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也闻声朝奚昭看去,惊讶问:“这位就是新科状元?我在涯州可没少听到今年新科状元的名号,想不到不仅是位女子,还这么年轻。”
晏微回头向奚昭介绍:“这位就是我祖父,这位是平阳侯。”
奚昭走上前,端正对两人行了一礼,恭敬道:“晚辈见过晏老太师,见过平阳侯。”
晏老太师摆摆手,“不用多礼,快坐下。”
说着让人搬来两张椅子。
奚昭坐下后,晏老太师看着她欣慰道:“从前读书考功名的都是男子,真没想到,去年太后才刚允许女子参加科举,今年就出了你这位女状元,好啊!真好!我大燕后继有人!”
奚昭笑了一下说:“老太师过奖了。”
客套了几句,晏老太师又问:“既然是新科状元,肯定才学不浅,我这有一个对子,你来帮我对一对,如何?”*
奚昭谦虚道:“晏老太师请说,晚辈尽力而为。”
于是,晏老太师便撵着胡子说:“松下围棋,松子每随棋子落。”
奚昭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柳边垂钓,柳丝常伴钓丝悬。”
她说完,晏老太师鼓掌赞叹道:“不愧是新科状元,对得真是工整。”
奚昭笑笑,晏老太师又说:“这对子我问过许多人,还没几个人当场就能对出来。”
晏老太师说完,又冲着平阳侯揶揄道:“怎么样?新科状元就是新科状元,我记得你在她这么大的时候,我问你这对子,你都没答上来。”
平阳侯扶额无奈道:“老太师你可别取笑我了,若是我也有这才气,那当年岂不也中状元了?”
晏老太师哈哈大笑。
花园里的气氛一时竟有些轻松欢快,这和奚昭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本以为像晏老太师这般地位的人,应该是极其严肃的,她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