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语气不满地问站在门边眺望的小禾:“奚昭怎么还没回来?”
小禾听见他问话,忙走过去行了一个礼,老实回答道:“回陆郎中,小姐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请再稍等片刻。”
陆丰闻言冷哼一声,手不耐烦地拍着扶手,有些不悦道:“每次我来这里找她,她都不在,她就这么不愿意见我这个父亲?”
小禾连忙解释:“小姐只是例行去了太学,忙于课业无暇顾及其他罢了,奴婢刚刚已经差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请陆郎中莫要见怪。”
她一口气说完,陆丰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反而阴阳怪气起来:“太学?我说了多少次,她一个女子,整天读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入别人家?她整天读书,难道还想做官不成?”
陆丰一吹胡子,仍然在表达他的不满:“难得人家忠勇侯府的四公子瞧上了她,有意和她结亲,她可好,竟然还满心惦记着参加科举,见都不去见人家四公子一面。”
陆丰想到这越说越生气,对着小禾开始喋喋不休:“就算她已经过了省试又能如何?那读书做官归根到底是男人们的事,她一个女子去参加殿试,也不怕被人笑话,难道还真以为,她一个乡野长大的女子能考中进士?”
小禾叫苦不迭,面对满身怨气的陆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期望着小姐能快点赶回来,不然她快要应付不了这位刁钻的五品大臣了。
陆丰说的渴了,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喝完咂咂嘴正要接着埋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马车声,紧接着,一名明眸皓齿、身姿窈窕的女子在马夫的搀扶下快步下了车。
小禾一见差点喜极而泣,连忙迎上去喊:“小姐!”
奚昭刚从太学出来,就见马夫站在太学大门外不停张望,似乎在寻她,等她问过才知道,原来是陆丰又来了家里。
得知陆丰来了后,她匆忙往回赶,身上还沾着被马车刮落下的花叶,等进门看见快要哭出来的小禾,她微微皱起眉,快步走进正堂,脸色肃然道:“不知陆郎中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她实在是厌恶她这个便宜父亲,从来都只称呼他为陆郎中。奚昭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有意和他疏远,可偏偏陆丰还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陆丰刚才对着小禾还满口讽刺,可面对奚昭一下子换了一副面孔,故作慈祥道:“这不是许久未见了,来瞧瞧你最近如何了。”
奚昭知道陆丰最会装模作样,不想看他这副虚情假意的面孔,直接不留情面地拆穿道:“陆郎中有话不如直说,不用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