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
终于,他在街口停住。
即便是晚上,街口还是熙来攘往的,那梁将军身穿道袍站在月光下,身后的百姓匍匐在地,向他祈求符水救命。就仿佛,他真的是救世主一般。
梁将军只是站着,并不言语,他身旁的一个小童道:“谁先来饮符水?”
匍匐着的百姓闻言,争先恐后地自荐,若不是心中敬畏太平道,怕是上手抢的都不计其数。
梁将军选了个年轻男子。
看得出来,这年轻男子生病之前,应是身强力壮的。
“饮毕符水,你若痊愈,便是我太平道中人了。”梁将军道:“若你饮符水而死,便是你信教之心不诚,教主降罪于你!”
那男子战战兢兢地对太平道表着忠心,发誓自己今生必定誓死卫道。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百姓的欢呼声和惊叹声。
“痊愈了,痊愈了!大郎,你真的好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想必是年轻男子的妻子。
她带头喊了起来:“请教主赐符水,我等誓死效忠太平道!”
身后的百姓一听女子带了头,也全都不甘其后地跟着喊了起来。
梁将军发放符水,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得到,于是百姓一拥而上,有些力气没那么大的,便在推搡之间被挤到了街外。
只听一声惊叫,一名三十几岁的妇人摔在了客栈的门槛上,她被前面的男人推了一把,站立不稳倒在了这里。
董嫣正好奇为何这许多人都要争抢着用符水来治病,那妇人摔在门槛上,应是脚崴了,一时间站不起来,董嫣便把她扶到座位上。
“娘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为何都要用这符水治病?”
那妇人脸色苍白,揉着自己的小腿道:“哎,姑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许多常住在此地的百姓都生了病,有些是整日腹痛难忍,有些是头晕眼花,根本没法下地干活。”
“可有一日,老陈家的孙子来告诉我们,太平道的符水可以治病。我们起先也不信呐,可老陈的孙子带我们去他家里看了,老陈原本病得都下不了地了,整日躺在床上喊着腹痛。如今喝了符水,却健步如飞,力气和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都差不多呢。”
“这不,太平道的梁将军特来咱们县里发放符水,只要愿意加入太平道的,都能得一碗。而且从此以后,若是有个大小病症的,都能用这符水治好呢。”
董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当年张角便是靠着这符水治病,骗了许多百姓入太平道,成了黄巾军。
如今闻喜县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