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边的奏折,“姐姐看看这个。”
闻言,谢微凉接过他手里的奏折,写的正是西北边境军饷问题,眉头紧蹙。
“陛下,兹事体大,臣妾只是后妃……”
“无妨。”谢訦的声音响起,“本朝本就无后妃不得干政一说,更何况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怎能真正分开呢。”
闻言,谢微凉仔细看起里面的内容,谢訦见状便将那封密信放到她手里。
“这是?”谢微凉看了一眼密信,敏锐地发现不同的地方,下意识发出疑问。
“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谢訦语气凉薄,“上次用礼部尚书试探朕对瑞王不回京的态度,这次又是军饷一事。”
“陛下若决策不当,不仅瑞王,怕是整个西北将士都会对朝廷寒心。”谢微凉轻声道,下意识看向谢訦,“您预备如何?”
闻言,谢訦捏了捏鼻梁,一脸愁容:“不知。”
谢微凉正准备听眼前这位心机深沉地皇帝兼上司能说出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却不曾想听到对方居然说“不知”,下意识“啊”了一声。
而谢訦反倒表现的很正常,看着谢微凉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无奈:“姐姐把朕想成什么人了,朕又不是神算子,哪里能算到所有。况且瑞王又不在京城,朕就算是有千万种办法,没有他也是行不通的。”
“瑞王殿下?”谢微凉敏锐地从他的一番话中捕捉到关键信息,“陛下和瑞王殿下关系很好吗?”
话一说出口她便觉得僭越了,下意识看了谢訦一眼。
可对方却一副完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意思,反倒是将双手放在桌面,一副沉思的模样。
“该怎么说呢?谢舜这人从小便与朕不对付。”谢訦冥思苦想,才终于从纷繁的回忆中找到一点与谢舜的片段。
“他少时孤僻,鲜少有人与他玩耍,朕当时年少,母妃又不得宠,倒是同他同病相怜……”
后来的事谢訦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谢微凉也能大致猜到一些:无非是年少相伴,后又走向陌路。
更何况两人还都是储君的竞争人选,成王败寇,如此人中龙凤,当真甘心一辈子留在那等偏僻之地?
而小年夜那天她亲眼看到木沉霜与瑞王的人见面,当时她眼见着展昭将一物交予木沉霜。现在想来,八成就是张院判带回来的东西。
如此这样,那瑞王的势力怕不是早已渗透入宫,等谢訦一倒,他又会不会借此机会逼宫?
若是因此搅得边境大乱,盛国怕是又不得安宁。
如若真是这样,那木沉霜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