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灭门。”
闻言,谢微凉想起江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太极殿,早朝
谢訦看着下边义正言辞的几位大臣,脸上阴沉得可怕。
“陛下,京城江家一夜灭门,礼部侍郎及其家中一百三十七口人全惨死于火中,敢问陛下可知这件事情?”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他同已经死去的礼部侍郎一样,都是太后那边的人。
这些事情谢訦早就查到了,此时他看着礼部尚书说完话,接下来便又站出来几个人,斥责凶手心狠手辣,泯灭人性。
半晌,谢訦才在一片义愤填膺中缓缓开口:“朕干的。”
闻言,先前还乱哄哄的众人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谢訦,有几个脸上已经出现明显的怒意。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痛心:“陛下!敢问江家是犯了何等大罪,居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而谢訦只是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无甚变化,听到这话后反而久违地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越看越觉得诡异。
“陛下既不解释,岂非认定了自己滥杀无辜的行为,身为君王,德行有亏!”说话的正是当朝丞相,谢訦的舅父,太后的弟弟。
闻言,谢訦的脸色立刻黑了下去。然这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个有些年轻的声音:“丞相大人无凭无据就敢随意污蔑陛下吗?更何况江家是如何被灭门的,丞相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说话的正是前段时间被派去鹊山赈灾的工部郑尚书,此时的他一脸风尘仆仆,径直走到大殿中央,直直跪下。
“臣郑章,参见陛下。”
谢訦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郑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江家灭门还是老臣所为吗?”闻言,丞相看向郑章眼神立刻变得可怕。
郑章自然能够听到他语气里隐含的威胁,面上却依旧入常,从怀中掏出一封带着血迹的书信。
有人看到郑章所呈之物,立刻面色一变,呵斥道:“大胆!此等秽物怎么能带到朝堂上污染圣听?”
“是吗?”闻言,郑章只是斜睨了那人一眼,语气冷冽,“若是下官没猜错的,方才质疑陛下‘不堪为君’的,就是您吧?”
说完这话后,郑章便移开目光,一字一句道:“微臣在鹊山曾抓到一闹事之人,其行为怪异,虽是流民,可其表达、行为上却与寻常百姓毫无相似之处,反而张口闭口‘君无德,天降罚’。”
“微臣疑心渐起,在抓了他之后派人搜查了他家,在其家中发现了大量钱财,还有加盖丞相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