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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温做了无数次类似的噩梦,梦境总是与乔鱼捆绑在一起,有时候没有笼子,但总有无穷无尽的包裹,醒来的时候甚至让他感到窒息。
他再次在凌晨时分从睡梦中惊醒,但他没有马上坐起身,动作很小,还没有惊动乔鱼。
无法形容的窒息感几乎充盈他的身体,归温难以忍受,不顾一切地离开房间,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他乘坐电梯一直到天台。归温想起乔鱼还小的时候,他带乔鱼来这里看雨,那是小孩子第一次见到雨,还有星星。
祂的世界是封闭的,十八个月里除了归温,祂没有见过其他人。
归温每次想起乔鱼年幼时候的往事,就忍不住自责。应该无论如何都要让祂去看外面的世界,让祂见识许许多多的人,让祂学会离开自己独立,他可以允许自己有一次不在意系统的d等级。
触手毫无预兆地开始躁动,归温感受到这并非喜悦,而是不满。
乔鱼还是醒了,在乔鱼抵达天台的时候,归温就清楚这一点。
“不睡吗,小鱼?”
“应该我问妈妈,”乔鱼将外套披在归温身上,“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