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阳虽然跟在康熙身边,但并不是形影不离,他白日还是要读书的。在行宫和在园子里没什么区别,康熙和太子在处理杂事,他们这些人在跟着读书,都是白日各忙各的,晚上他跟康熙住在同一处建筑群里。到了草原上后除了他和康熙一个帐篷外一切也很正常,应该说在事发前一天弘阳都觉得很正常。
“那一天与往常一样白日里打猎,儿子跟着阿玛带着咱们家的侍卫也算有收获,下午大家回到营地,还有不少王公来陪着玛法说法,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一顿烤肉,天黑后就散了。
只是往日玛法睡得早,那天他检查了儿子的大字和背书后就没睡,反而是看起了一本书,儿子看他没休息也只能陪着,到了很晚,外面静悄悄的,他还不睡,儿子就问为什么不睡,他说今儿晚上有好戏看,然后一直等,等到凌晨儿子很困坐着都想睡着,然后听见一声巨响,声音很大,再往后就是大概在十里地外有大军调动和厮杀声,大约是一盏茶,不,是一刻钟,反正不是很长,之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没一会有人送来一封信,有太监在玛法耳边耳语,儿子听着大概是‘这是新发现的’‘着实意外’‘未必是真’玛法看了看扔进了火盆里,时候儿子扫了一眼,上面的印痕用的印泥火烧后还没散,儿子胆小没敢去看那是谁的印。再接着就是侍卫们押来了二舅舅。儿子不敢听玛法和二舅舅说什么,赶紧避开。”
海棠点头:“避开是对的。”
弘阳接着说:“第二天一早,前锋营、火器营、护军营、骁骑营等来缴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极其小声地说:“儿子觉得,二舅舅大概是掉坑里了。”
弘阳怀疑康熙在钓鱼太子,但是他没证据,只能小小声地跟海棠说,因为这事儿都透着一股子邪门。
海棠叹口气,太子哪有权力调动禁卫军,护卫皇帝安全的从来都是这些人,康熙睡觉都睁着一只眼要把这些禁卫军的军权牢牢抓在手里,而且这几营都是八旗里面优中选优的人,至于御前侍卫这些花架子,都不用指望。
海棠说:“嘘,日后这话烂在肚子里。”
“嗯嗯。”
晚上扎拉丰阿和海棠都睡不着,两人搂在一起,扎拉丰阿说:“没二爷在上面压着,这几位也都躁了起来。”
这是实话,海棠没接腔。
扎拉丰阿搂着海棠问:“上次二爷被很快复立,这次您说大概要用多久?”
“我也不知道,这些和咱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果二爷出不来了,奴才的意思是他彻底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