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昭被迟然的眼神刺到,声音干涩,“怕我对你做什么?”
“我还不想…”
迟然声音很小,他自知没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傅望昭,实在太不“敬业”。
但他真的不想做。
“没说要做。”傅望昭径自越过迟然走进房间,掩住有些落寞的神态,“今晚陪我睡觉。”
小白狗对于有人侵入主人地盘有些不安,趴在窝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迟然关灯也上了床,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健硕身体发出的热量涌过来,他默默往床边挪了挪。
沉寂的黑暗中,迟然蓦地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他就落入一个热得有些发烫的怀抱。
傅望昭抱他抱得很紧,似乎在低头闻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般,哑声呢喃:“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迟然有些茫然,他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半晌他听见傅望昭低沉地喊他“然然”,好像要说什么。
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声音戛然而止在这个初冬的深夜,也成了日后某人每晚缠绕心间难以释怀的梦魇。
几天后,到了顾如枫的生日。
他一向不喜大操大办这类日子,只要在家里做些菜,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就好。
可这次与往年不同,傅望昭三个月后将与高子彧订婚。顾如枫心里高兴,想将两家人聚在一起,活络活络感情。
于是在饭店订了一个大包间,打算邀请高子彧和他的父母来参加寿宴,结果遭到了傅望昭的反对。
顾如枫也算了解他这个外甥,倔得要命,认准的事几十头牛拉着也拦不住。
他虽然不知道傅望昭为什么不愿意,但最终没有强求,只让他把高子彧带来吃饭。
傅望昭同意了。
大概是一辈子低调行事惯了,普通人在饭店办寿宴都要在门口立招牌或花篮,图个吉利,顾如枫生日这天什么也没摆,就跟平常出来吃饭一样。
高子彧是坐傅望昭的车来的,对方下了便往停车场电梯走,步子很大,他小跑了几步才跟上。
电梯匀速向上,谁也没说话。高子彧是想搭话的,但看alpha板着脸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就没开口。
一路无话,直到快走到包间门口时,高子彧才大胆地挽上傅望昭的手臂,显出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alpha没有拒绝,但这并没让omega感到惊喜,反而从心底冒出一点苦涩。
上周,傅望昭主动约他出来见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