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下楼梯时差点摔倒。
已经十二点多了,他还没遛跟跟,也没给他喂狗粮和水。
他每天回别墅之后会给跟跟喂一次水,但是昨天晚上没来得及。
小家伙肯定渴坏了。
艰难地走到狗屋前,迟然打开锁,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啊,跟跟,我来晚了。”
跟跟从看到迟然就立马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出来,等门一开,它举起前爪扑在迟然的小腿上,十分激动。
迟然先给他的水碗里倒上水,看黄狗急得嘴都埋进水里去喝,心里十分愧疚。
随即后知后觉自己也渴了,嗓子干不说,刚刚那颗药的苦涩味道也残留在嘴里。
迟然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将狗粮倒进饭碗里。
没想到这次它并没有急着吃,而是抖了下耳朵,去舔迟然裸露在外的手腕。
白皙的腕骨上是两圈红色的指印。
跟跟舔了好几下,仰头看着迟然,清澈的眼睛里似是疑惑,似是关心。
迟然有些愣住,随即鼻子一酸,摸摸它的脑袋:“我没事,快吃吧。”
看着跟跟大口炫狗粮的样子,冷透的心终于回过几缕暖意。
还好,他还有跟跟。
“等晚一点我再…再带你出去玩。”
迟然站起来,后腰的酸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他龟速地回到房间,拿了衣服下楼洗澡。
那里比他想象得要更肿,清理起来不太容易。
迟然尽管恢复能力好,但不太能吃痛。等他弄干净,额头上都疼出了汗。
他抱着脏衣服上楼,碰到刘姨下来。
刘姨怜爱地看着他,温声道:“小然呐,我煮了点粥给你端上去了,趁热吃。”
“谢谢刘姨。”
他明白,刘姨肯定知道了,但他眼下也没有力气去想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
无所谓了。
迟然进屋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牛奶燕麦粥,一杯蜂蜜水,还有一管药膏。
他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感觉身子终于活络了些。又喝了一些粥,胃里没那么空荡荡地难受了。
药膏有点眼熟,迟然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说明,以为也是刘姨拿来的。
草草上完药,迟然钻进被窝,很快睡着。
他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
冷清的街道上在刮北风,来往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
段秀芝从厂子回家的路上,照例去居民楼外的垃圾桶翻一翻。这一翻,没看见能卖钱的东西,倒是发现了个奶娃娃。
小婴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