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子打了个喷嚏。
神乐递她纸巾,淦子接过,突然看着神乐愣愣道:“有暖炉之类的吗?”
神乐摇头:“只有炭火。但我们阴阳师不需要这种东西,有生火符。”拿出一张符纸,也不知神乐在上面画了啥符文,淦子觉得周身暖了起来。
“做阴阳师真好。”淦子叹道:“各种术法应有尽有,真是便利。”她又突发奇想道:“有没有那种可以带来温暖的妖怪呢?若能捉来一只养在家里,说不定整个家都暖了呢,也不用一直画符文了。”
神乐“唔”了一声,和淦子间稍稍沉默。淦子突然抬头问:“有「火麒麟」这种妖怪么?”
“有。”神乐答。淦子便继续道:“火麒麟衍化出的甚是可爱,摸上去定是暖煦煦的手感吧。”
神乐不说话了,低头小口吃着酒。淦子看了眼天空,太阳遥遥的挂在远方,几杯酒下肚,晨日里的寒气逐渐祛了,淦子又走进庭院中。
拿来几个红薯,埋在叶子中用火符点燃。落叶堆连同大天狗的黑色羽毛一同烧着,大天狗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心疼。不多时红薯烧熟了,用树枝叉出来分给众式神一人一个,就连喜好冷食的雪女也接了一个,唯独大天狗看着红薯上沾着的黑色焦炭发了好久的呆。
一团和气中度过上午,下午和淦子吃了一顿饭后神乐又不见了踪影。最近秋老虎来袭,宫中需要驱寒去病——对于他们来说是叫做“驱除附在人身的妖怪”,神乐颇为忙碌。
第二日,神乐看起来更严肃了些,也不知道要应对怎样的达官贵族,全副武装,还专门带上几只式神早早的出了门去。
淦子在家中闲暇无事,想赚点妖怪悬赏钱补贴家用,可根本无人愿意雇佣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偶尔听闻有大赏金且又符合条件的大生意,可对象往往是官僚望族,淦子哪敢前去。她只能跟着晴明打打杂,晴明会好心的付她一笔“雇佣”钱。
偏偏今天出门找晴明,晴明不在,更觉得闲暇无事的淦子有些寂寞的逛了集市,买了几个红薯几个橘子,想扔给大天狗拎大天狗还不能现身,他的翅膀太显眼了。
回到家,八百比丘尼在小屋中做占卜。淦子在大院子里踱步,走到比丘尼门口。比丘尼见淦子时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待会神乐就回来了,带了一份礼物,你现在就可以准备迎接她了。”
淦子摸不着头脑,听闻“礼物”倒甚是期待,就像盼食的小狗一样在大门口绕了一圈又一圈。果真如比丘尼所说,只是这“礼物”让淦子大吃一惊。
神乐身后的式神伤势有轻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