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晴明不体量文盲淦子,几人坐下不多时就相当热衷的主动提议道:“趁着月色正好,我们一同抒发一下风雅之气怎样?”
然而活到现在,别说俳句诗句,就是文艺一点和月亮相关的句子,淦子也只知道一句“今夜的月色真美”,于是淦子也不怕丢人,先把这句给说出来了:“月(すき)はきれいですね。”
日语中的“月”和“喜欢”发音相似,将“我喜欢你”说成“月色真美”,是夏目漱石用了相似音的小浪漫。
晴明眉毛一挑大约是听懂了此句暗含的美妙,酒盏放到嘴边,似很开心的抿唇笑了。比丘尼也笑起来,“是啊,美不胜收。”
神乐眼中带上迷蒙,懒懒的勾着唇角故意接口岔着话题:“收缘结果。”
瘫桌子上的源博雅也接口:“果不其然。”
“然糠自照。”晴明略微沉吟。
“照猫画虎。”大天狗飞快的说完,看向淦子。
“????”淦子简直懵逼,说好的吟诗作对怎么莫名变成了成语接龙,逼格瞬间低了几个档次?但是根本不想死在这里好么。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回答:“虎头蛇尾。”
“尾生之信。”这种程度根本难不倒比丘尼。
“信马由缰。”这种程度也难不倒神乐。
“缰……”博雅大舌头卡壳了。
另外,其实是神乐不想给博雅活路了。
一点也不风雅的成语接龙就这样谜之开始,谜之结束了。几人相视而笑,笑过之后聊起其它:
“听闻博雅的笛子吹得很好?”
“说来大天狗的笛声也满受称赞呢。”几人怂恿起这俩的一较高下,不过博雅没有半分较量意思,摆手拒绝:“没甚么好比较的。”博雅又喝了几口酒,他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我与他不同,不同。”
不同,是不同,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么。淦子暗暗笑了,就着桂花糕又抿了口温酒。余光瞟见大天狗投来的不甚赞同的目光,还有他面前分毫未动的酒盏。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滴酒不沾,还是单纯抗拒晴明。
淦子来了几分调戏的意思,她伸了胳膊,将大天狗面前的酒盏拿到手中。大天狗的目光顺着淦子的手指一直游弋到她脸庞,一脸“你又要做什么”的冷漠表情。
淦子拿着的清液上下摇晃,波纹在其中荡开。月亮映着庭院的景色在酒盏中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散、复而聚拢,酒液中别有一番美景良辰。
“今夜的月色(tsuki)真美,”淦子偷偷的笑起来:“你喜欢(suki)吗?”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