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用在富安身上的那药方,现在还留着吗?”
靖竹:“……对一个女人用这么狠毒的逼供手段,谢明端睨好恶毒。”
谢明端气得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小白眼狼,我这么费心费力还不是为了帮你查出中蛊的真凶?”
“就算查出来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单凭李氏一个人就敢在我身上种下如此凶险的蛊毒吗?”左右蛊虫的毒已经解了,靖竹目下被大婚之事折磨的烦不胜烦,实在没有办法多分出心力去关心一个很可能查不到真相的线索了。
“你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追查出当年在你身上中蛊的幕后主使。”谢明端扶着靖竹坐起身,凝视着她生来就泛着三分水意的美眸坚定道:“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大婚之日近在眼前,就连平素最清闲的沈靖叶也跟着忙活起来,她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偶尔跑到青竹院去和老国公商量着帮姐姐置办的嫁妆,又去闲云阁帮着靖竹确认喜宴名册。
没办法,府上的主母现在没了人影,陈氏又是个指望不上的,靖竹这个新娘子只能自己为自己操心了。
“姐姐,你嫁到端王府之后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回家了啊?”
靖竹执笔的素手不停,眼神却抽空觑了她一眼:“出嫁的女儿自然不能随时回家了,这是规矩,你见谁家的姑娘出嫁之后还经常回娘家转悠的?”
沈靖玉愈发不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端王那么喜欢你,你回来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就算他不在意,我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啊。”许是半天没喝水的缘故,靖竹才说了两句话就开始咳嗽,沈靖玉见状连忙端了杯蜂蜜水送过来:“姐姐,你从前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去了一趟珲州,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都恨不得能替你。”
“傻丫头,说什么浑话呢。”靖竹放下茶杯苦笑:“这都是命,许是老天爷见不得我救了太多人的命有碍天道轮回,所以才将灾祸转付在我身上吧。”
“姐姐你以前最不信邪,现在怎么还说起这些丧气话了?”沈靖玉夺过靖竹手里的笔,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就不信姐姐你的病就真的治不好了,这世上难道就真的没有能医好你身子的大夫了吗?”
经历了这么多事,靖竹早已不信奇迹的存在,只是低下头道:“或许有吧,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到。”
“又说这些丧气话。”沈靖玉不爱听她说这种话,闷声闷气地转过身去:“哎呀,红泥她都出去多久了,云片糕怎么还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