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也都是主人在教,若是她没了主人的消息,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行事,她一点准备都无。
再等一等吧,李氏在心里终于劝自己。
主子身份与旁人不同,即便自己不能出现,也总会寻到旁人和自己联系的。
心猜略微放下一些,外头就传来两个小丫环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哎,你听说了没,皇上要求北临的使者交出他们藏在咱们京城里间隙的名单,北临国的使臣已经把名单交上来了。”
“一大早就听人说了,我还听说啊,宰相大人的夫人也是北临人派到咱们这里的间隙呢。”
“啊?还有这种事?”
“可不嘛,一大早就被官差给抓走了,到现在啊,一点消息都没有,说不定啊……”小丫环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做出杀人的姿势:“已经被处死了。”
“光处死哪行?我听二道门扫地的那个孙婆子说在咱们东明里被抓住的间隙最轻的都要被缢首,重了的还有被凌迟的呢!”
凌迟……李氏听到这两个字,情不自禁抖了抖身子。
两个丫环说说笑笑地走了,李氏却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不得安宁。
她的院子一向看守极严,不会有丫环不懂规矩在外面乱说话,方才那两个丫环刚堂而皇之地在自己方外叽叽喳喳,分明是受了人指使,可是在这国公府中自己已经算得上当家主母,除了闲云阁的那一位,还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算计自己?
就连她都已经知道了,李氏想起沈靖竹和那位端王殿下的关系,心一寸寸地沉到了最底。
自己的行踪已经败落,不管那份名单上自己有没有暴露,再留在此处都已经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倒不如趁着对方还不敢拿自己如何先一步逃走,也好留个后路。
这样的想法在李氏心中盘桓了一夜,次日一早她就在老国公面前自称身体有疾,想到外头的庄子住上一阵子养病。
“什么病啊。”老国公瞧着李氏脸色苍白,的确像是不大好的样子,立刻出声问道。
“是年轻时候的老毛病了,一逢冬天就浑身冰凉疼痛难忍,这么些年也不见好,府医来了开过几次方子,也不见什么大成效,媳妇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既能省的将病气过给府里的年轻孩子们,也可以散散心。”
“既然你想出去,那我也不拦着。”老国公活了多少年了,如何瞧不出李氏身上的猫腻,外头那一张名单的事情才传出来多久啊,她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往外跑,真当他老头子是傻子不成?
“将府里的事情交给老三媳妇,想去哪里你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