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靖竹接过谢明端递过来的药碗,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谢明端见她动作笑道:“放心,我事先试过温度,不烫。”
靖竹点点头,端起药碗正要一口灌进去,就见沈平安满脸慌张地出现在门前。
“平安?”靖竹朝他招招手:“这是怎么了?怎么是这幅表情?”
“小姐,”沈平安对上靖竹的脸,的确如那两个丫环说的,小姐的脸色苍白的不行,脸也小了一圈,但是眼睛很有神,表情也不像是难捱的样子。“你现在还好吗?怎么才两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
“我没事。”靖竹温婉地一笑:“倒是你,这两天跑到那儿去了方小姐呢?她人呢?”
“她……回京了。”沈平安已经无心再提起那个人,走到床前对着靖竹低下头:“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谢明端闻言嘲讽地开口:“沈公子想多了,靖竹的病情加重,自然是我这个未婚夫没照顾好她的缘故,与你这个下属有什么关系?”
沈平安没给他犟嘴,低着脑袋一副丧气极了的模样。
靖竹这几日鼻子发堵,好半天才闻见他身上一股子酒味,“你喝酒了?”她想到沈平安刚才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方小姐因为你不肯相信她所以才离开了?”
沈平安不想靖竹还在病中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再费心,但又不好骗她,苦恼地在心里一阵挣扎,最后还是对靖竹的担心占了上风:“没有,她回京是因为京城里有事,我去喝酒是因为这阵子烦心事太多了,小姐你不必为我操心,我没事的。”
他越是说没事,靖竹才越是不相信他真的没事。
犹记得两个月前那个条理清晰冷静沉稳的青年,他说话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面上永远是春风和煦的微笑,商场上再大的变故都无法打破他的平静,可是现如今,从前那个沉稳的少年却好像不见了,只余下一个无措又真实的小男孩。
虽然猜测他说的话不真,但靖竹还是没有拆穿他,只为笑着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你没事就好,我说你啊,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瞧你这衣服上的土,半夜不是跑到大街上去睡了吧?”
她拍完又想到了什么,忙推了他两下:“你这两天在外面肯定没吃预防的药是不是?还不快走?!”
沈平安不怕传染,但见了她如此坚持也不好违背,又回头安抚她两句便出了门。
靖竹脑仁发酸,所在谢明端怀里轻声道:“这些小孩子的情情爱爱什么的,实在是太也磨人。”
谢明端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