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碰撞的响声,靖竹快步走到墙头下,在黑衣人们才有察觉时立刻将瓷瓶里的药粉向头顶的方向洒去。
靖竹身上没有毒药,这瓶药是今早出门前古还春新研制出来麻沸散,里面带有微量毒性,并不致命,但却可以在关键时刻很好地麻痹对手。
靖竹毒药洒出后立刻快速跑回谢明端旁边,与此同时,墙头上的十几名高手也随之落到地上。
另一面墙头上的黑衣人被这一幕惊了一瞬,紧接着以更加密集的速度超这边射出弓箭。
靖竹手上只有一瓶药,但是刚刚黑衣人们落下时她觑见其中一人身上佩戴了佩刀,她借着谢明端身形的掩护快步将倒下黑衣人身上的佩刀拿过来,然后一面打开弓箭一面与谢明端并肩前行。
他们初见日夜相对朝夕相处,是战场上并肩相伴的战友,配合起来默契无比。
两人靠近墙头时那拨黑衣人却节节后退,没多久就停住攻势凌空一跃逃出了他们的视线。
靖竹有些不甘心,却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拉着谢明端的手扔下佩刀长呼出一口气:“我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得舞刀弄枪的我容易吗?”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驿馆再说吧。”谢明端感觉到她掌心的汗意怜爱地抚了抚她汗湿的鬓角:“吓坏了吧?”
还别说,靖竹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大规模的刺杀。好在她虽然孤陋寡闻,但应对的还算机智,两个人身上连根汗毛都没有伤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下子谁也没有打情骂俏的心情了,赶紧加快脚步回到驿馆,才迈进门槛后脚陈立就带人跑了过来,进了正厅立刻跪倒在地上向谢明端赔罪:“端王殿下赐罪,下官保护不力,让端王殿下遭此惊吓,下官罪该万死!”
院子里还站着几十号衙役,靖竹瞥了眼那帮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幸好他们动作灵敏,要不然若真等陈立带着这帮人去救他们,只怕会加重他们的负担。
“那里墙下还活着十几个杀手,去试试看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谢明端没有降罪的意思,摆摆手便吩咐陈立退下。
端王殿下宽宏大度不和他计较,陈立自己却自责的不行,端王殿下怀着仁义之心来到珲州赈济百姓,却在瘟疫即将褪去之时被人刺杀,他身为珲州的父母官难辞其咎,不查出幕后的凶手是谁,他还不如在皇上和端王殿下面前以死谢罪。
……
直到晚上临睡前,靖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白天被刺杀这件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谢明端就在她旁边,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动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