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端嘴角一抽,侧过身道:“我还是自己想想主意吧。”
“不逗你不逗你,我这不是在帮你想主意嘛。”靖竹重新抽出一张纸,毛笔在纸张上笔走龙蛇,没多会一张写满字的纸就递到了谢明端面前。
谢明端接过来看了看,好不容易才认出那飘逸笔法下的字迹,干咳一声问:“这是什么方子?”
“你不是在气恼审问不出那个富安什么的吗?”靖竹道:“是人总有弱点,他既然有血有肉就一定会有痛感的吧?既然有痛感就一定有弱点。这张方子是最折磨人心智的一种,你让人煎了药给他服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总会吐出一两个字出来的。”
谢明端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拿了这张方子熬成的药命人给富安服下去了。
第二天他被人领着再去大牢,富安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却是一脸冷笑地望着他道:“没想到端王殿下也是以刑讯逼供的宵小之徒。”
“面对非常之人,就要使用非常的办法。”谢明端看着富安终于露出表情的脸,终于舒了一口气:“怎么样,你可想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富安趴在地上干咳两声,最后抬起头大笑。“端王殿下,我不服你。”
“哦?”谢明端坐下来,气定神闲:“有何不服?”
“我该说的话明明都已经说了,你大可以依照例律将我处死,却在我临死之前对我施以重刑,连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肯给我,你要我如何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