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累,让其他名医不敢来到此处‘班门弄斧’。”
古还春语气低沉,听不出什么起伏,可是靖竹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沧桑之意。
靖竹记得十多岁时瞒着祖父和师父师兄一起到华州游历,途径一个村子时正遇上一位妇人生产血崩,师父竭尽全力相救却没能留住那妇人的性命。其实此事原本也与师父没什么关系,偏生那妇人的夫婿因为妻子去世而迁怒于他们师徒,大声咒骂师父空负神医之名,却连一个妇人都救不了,枉费神医声名。
那天他们三人被那男子连同族人赶出了村子,晚上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雨,师徒三个无处可去,躲在一个草垛子下避雨。当时师父的情绪相当低迷,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行医救人,本是为了遵从本心,但救到最后,却反而苦了自己,即使内心强大如古还春,也难免觉得失落。
……
当天晚上,靖竹和古还春又出诊了几户人家之后回到驿馆,临进门时听见几个下人在一旁小声议论:“听说主使张思太医的是往来客栈的那位蒙面姑娘,我娘以前还带我去他们家吃过饭的,瞧那姑娘挺直爽的啊,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清楚人家的秉性怎么样呢?”
靖竹假作无视地走过,回到房间看到谢明端正在桌边看公文。
自从靖竹默许他晚上在自己房里留宿后,谢明端就没再回过自己的房间,办公做事睡觉一概都在此处,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卧室。
“原来,”靖竹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温热的茶水,“你说的妙计就是虚张声势啊。”
谢明端放下公文,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额角对她一笑:“这招看起来并不多深沉,但是实施起来却最有用处。”
“怎么说?”
“张思虽然未必与往来客栈的人见过面,但是有过几次交集,但凡细心的人总会有几分留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未可知。往来客栈的人知道了风声,固然会怀疑是我们虚张声势,但是做贼必定心虚,他们心里有鬼,必定会去寻张思问清缘由。”
“你以为他们傻吗?”靖竹放下茶杯,瞥了眼西街的方向:“若是张思当真供出了他们,那知州大人早该派人到客栈里拿人,可是迄今为止往来客栈的那两个人还好端端的在在那里待着,谁会相信咱们手里握有证据?”
张思倒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早上被拿到大牢里审问午时就招了个全,只是她毕竟没有靖竹想象的那么聪明,便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