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沈靖竹!沈靖竹!我要被你的未婚夫抓走用刑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难道你连劝都不愿意劝他一句吗?你如何能这样狠心!”
靖竹本无心理会她,但听着她话越说越夸张,便不由得抬起头看了过去,对上张思双眼之后忽然摆手:“等等!”
王武知道这位沈小姐在殿下心中的重要性,闻声立刻在原地停步。
“你说,我狠心?”靖竹静静凝视着张思的脸,嘲声问道。
张思显得理直气壮:“你与我从前私交甚笃,可是如今我大难临头,你却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为我说,这不是狠心是什么?”
“从前啊,”靖竹走过去,步伐在张思面前一步外顿住,“你也说了是从前!”
靖竹:“从前我将你视作知己好友,凡事凡物莫不以诚相待,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我和谢明端被赐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勾引我未来的相公,旁人说你不对,你却觉得是我们太过斤斤计较,就如同如今,明明是你心思歹毒,意欲殃及无数无辜的百姓,眼下却可以冠冕堂皇地讽刺我无情冷漠,张思,从前那个腼腆宽厚的张思到哪里去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是在何时变作了如今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
“你胡说!”张思瞪着靖竹:“你才是尖酸刻薄,你见死不救,你怎么还有脸说我尖酸刻薄,明明是你抢走了我喜欢的男人,是你恬不知耻,是你……一切都是你!”
靖竹莫奈何地看向王武:“她脑子不太清醒,你待她出去醒醒神吧。”
“是。”王武顺从地拱手,然后强行拉着还在喋喋不休口出恶言的张思往外走去。
赵太医一行人亲眼目睹了张思方才的那番神色,同为一所之官,面上便有心挂不住,赵太医站出来对着靖竹躬身作礼:“沈小姐,张思这是疯魔了头脑,失了冷静,请你莫要于她计较。”
“赵太医放心,我心中有数。”
赵太医咳了咳,掩着口对谢明端又是一礼:“殿下,今日还有十几户人家要走,下官先行告退了。”
谢明端点点头:“去吧。”
待那几人走远,靖竹才走到谢明端面前站定:“那女人心悦你心悦的都要疯了,和你在一起的风险看起来好大的样子啊。”
“浑说些什么。”谢明端点点她额头,想要开口劝她两句,便见正厅门口一名衙役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端王殿下,有京城送来的信函。”
谢明端接过来,“你下去吧。”
那衙役出去后,谢明端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看了看,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