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时候的端王殿下心灵脆弱,靖竹得顺着他的毛往下接话,亦知他是在心疼自己,嘴角边无知无觉地牵起一抹笑来。
窗外凉风不止,谢明端担心冷到她,又起身到门前把厨房的门窗关紧,窗外月影徘徊,两人就坐在时不时噼里啪啦低声作响的灶膛前,却觉得这里温暖得不像话。
有情饮水饱,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热水没多久就开了,白色的水汽遍布了整个厨房,谢明端却觉得时间仿佛过的太快了,苦着脸将烧好的热水装好,便低头对还坐在一边的靖竹说:“这个时候是不是得吃点什么补品温养身子?”
“我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靖竹白了他一眼。
两个人端着热水回到房间,谢明端将热水吹凉了些递到靖竹面前,又将被子裹在靖竹身上,紧了紧边角。
靖竹边吹着热水边喝,喝完之后对他道:“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再离开?”
“有什么不可以的。”谢明端扶着她躺下,把她照顾的好像生了重病的病人亦或是不能生活自理的小孩子,直把靖竹闹得哭笑不得。
前半夜的时候睡得多了,到这个时候反倒睡不着,靖竹觉得床前的灯晃眼,但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让谢明端吹了灯实在容易引人误会,便忍着不适闭上了双眼。
谢明端心思敏捷,很快就循着靖竹紧皱的眉心和时不时睁开瞄向烛火的眼神看出了什么,无声地勾了勾春,凑上前将烛火吹灭了,然后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靖竹的床。
从前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只是这里毕竟是珲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谁撞见了可就不好了,靖竹动了动唇想劝他什么,又眷恋着谢明端身上带来的热乎乎的气息迟疑了一瞬还是闭上了嘴。
“睡不着吗?”
靖竹老实地点点头:“晚上睡得有点早了,现在没了困意。”
“你才从西街回来没多久就睡了,分明是白天就睡着了。”谢明端失笑着揽过她的身子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过你这几天夜里一直在研究瘟疫的事情,也没睡过几个囫囵觉,今天正好全都补回来。”
靖竹摇了摇头:“谢明端,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小时候?”谢明端不觉得自己幼时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但耐不住靖竹想听,便只好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番小时候的事情讲给她听:“其实也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后来直到三四岁的时候也不见好,母后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凌云山是上古仙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