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疑心旁人对自己怀有异心,如果她做不到这一点,那她也大可不必嫁给谢明端,日后为他掌管王府,整日坐在房间里疑心病重得了。
晚上靖竹入睡后绿蚁和红泥一同离开靖竹的房间,绿蚁看着身边的红泥不解道:“红泥姐姐你一向都是最稳重的,这回怎么就在小姐面前说了那么多话?我看小姐听的都有些不开心了。”
“就算小姐不开心我也还是要说,那张思分明对端王殿下有情,女人若是爱慕一个男人,是可以为了他做任何坏事的,咱们小姐秉性善良,就因为从前的几面之缘便轻信她人,我是担心小姐以后会在张思身上吃亏。”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小姐是仁义,但也不乏防人之心啊,你什么时候见咱小姐在恶人身上栽过什么跟头?”
“陈大夫人那回不就是了?”红泥搓了搓指尖,夜里的风有些冷,她缩着双手放回袖口,看着院中央的银杏树道:“那一次小姐明明可以不伤害自己的,可是却偏偏拿了半条命来还陈大夫人的生育之恩,我觉得小姐那次真是傻透了,她却偏以为自己做的很值。”
绿蚁噗嗤笑出了声,“我算是听明白了,感情红泥姐姐你是在心疼小姐啊。你有话直接说不就得了,那样疑虑重重地在小姐面前说张太医的坏话,小姐只会认为你想得太多。”
红泥抿着嘴唇垂下了头,也暗恼起自己太心急了。若是她平平静静地和小姐好好说,小姐未必会听不进去,先前自己在小姐面前的那些话,也委实太像是小孩子在情急之下的片面之词了。
第二日靖竹早起之后告别了国公府一众人,踏上了离京的马车。
谢明端怕靖竹坐马车时间太久会不舒服,特意命人在车里垫上好几层厚厚的软垫,靖竹坐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好似坐在云上,舒服得她舒展眉头笑眯了眼。
“这一路要是行的快也要两天,咱们为了赶时间除了吃饭以外都要在马车上度过,你可会吃不消?”谢明端拉过她的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没什么吃不消的,我可是懂武功的侠女。”靖竹不满谢明端对自己体力的质疑:“我可不是京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别说是两天,就是十天半个月,只要马儿熬得住,我就一样可以熬得住。”
谢明端见她如此便只好点头吩咐车夫赶车。
几十辆装载着长岭草和各类物资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行了起来。
在马车上度过的第一天果然如谢明端所说,除了吃饭之外其他时间都要在马车上度过,每到一座城池都会更换马匹,每隔四个时辰更换车夫,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