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苦的是你自己。靖书,漫漫人生路,还要你自己走下去。”
靖竹自己都觉得惊奇,似沈靖书这般的中庸之人,本该醉心诗书才学,竟然爱上了商场这样心思诡谲的行当。
沈靖书沉眉思索了半天,又和靖竹聊起了前些天在古董铺子里帮人看古瓷的心得,靖竹对此略懂一二,两个人聊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外头有下人传话说传旨的太监到了才住了口。
“什么圣旨?”沈靖书好奇道。
“是我请端王向陛下请旨到珲州的旨意。”靖竹谦虚道:“只是到那里帮师父和太医们打下手的,其实本不需要陛下郑重其事地下旨来说。”
“珲州……”沈靖书有心劝靖竹三思,可是想起长姐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住了口,改为关切道:“既然长姐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多劝你了,只是那里不比京城安稳,还请长姐小心照顾自己。”
靖竹听言倒是对沈靖书改变了印象,身边的人但凡听说自己要到珲州去救治瘟疫的事情,没有一个不急切地在自己耳边再三相劝,生怕自己去了那地方就回不来,却唯有沈靖书只是少有犹疑便转头叮嘱自己小心,倒是与旁人都不同。
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赶到正厅接了圣旨,宣旨的太监又在老国公面前对靖竹好一番夸赞,这才告辞离去。
老国公将圣旨交到靖竹手上:“运送长岭草的车队还在半道上,估摸着还要几日才能到京城,你趁着这几日好好收拾收拾,免得落了什么东西。”
“是。”
“我听说,靖玉那丫头被沉烟公主罚了一通?”
靖竹暗叹祖父大人耳目通达,老老实实地点头:“是有些误会。”
“你和公主一向关系好,帮你妹妹好好说和说和,靖玉那丫头虽然贪玩,但是骨子里还是好的,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她。”
靖竹难得没和老国公呛声,应了声知道了就赶紧催促闻伯带老国公回青竹院:“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午膳又没好好用膳?”
“谁说的,我可是用了两碗饭呢。”老国公不满地瞅了瞅身旁的闻伯。
老国公嘟嘟囔囔地走了,靖竹看着闻伯在老国公身边小声小声地劝慰着,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小姐,公主殿下来了。”绿蚁指了指前方提醒道。
靖竹抬眼看过去,见了一身青衣的沉烟公主含着满面笑意走来,躬下身遥遥地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谢沉烟撇着嘴走上前扶起靖竹:“都说了沈姐姐你不许和我这么见外,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