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靖竹这些天忙着旁的事情,谢明端的伤情她也难免照应不及,好在太后想得周到。
李管家侧过脑袋看了靖竹一眼,又低声补充道:“张太医虽然常来为殿下诊脉,但是殿下从不许她变动沈小姐您开的方子。”
靖竹道:“是我疏忽了。这两日的方子也该换了。”她想起这几天谢明端每天不停歇地到闲云阁日日报到,常常帮她整理医案到深夜,却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腿伤的事情,心中便更加自责,加快步伐进了清风堂。
谢明端正在案前查看早上时浩武帝命人送来的前方战报,魏钊已是不中用,郢州已经失守,钊城不能再丢。
靖竹被李管家引着往书房方向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端王殿下最近很忙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书房待着?”
“殿下这两日公务堆积了一大堆,许是身上有伤心情不好的缘故,处理那些事情的效率也比往常降低了许多,有时候在书房里一闷就是一天,结果晚上去请用晚膳的时候那小堆公文也没见少多少。”
靖竹没成想谢明端每日里来找她连自己府里的人都一同避着,听完李管家的话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她抬手止住李管家的步子亲自推门走了进去,转身关门的功夫地面一道阴影靠近过来,靖竹习以为常地被压在门板上,谢明端嘴唇在靖竹眉间落下,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动:“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靖竹说:“我得了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一路上马车颠得我头晕。”她说着蹲下身子摸了摸谢明端两条腿,片刻后抬起头:“把裤子卷起来。”
“何必这么麻烦。”谢明端拉着她到书案前坐下,解了腰带直接把裤子脱了下来。
靖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请不要对你的大夫耍流氓好吗?”
“我以为这只是正常地检查伤情。”谢明端故作无辜道。
靖竹瞪眼:“那张思来给你诊治时你也是这样脱了裤子给人家检查腿伤的?”
谢明端莫名其妙:“张思是谁?”他顿了顿才想起:“哦,你是说那个女医啊。”
靖竹接着瞪他。
谢明端正想跟她解释,握着她双手动了动嘴正要张口,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忽然漫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来,他盯着靖竹:“咦,我怎么闻见一股子酸味呢?”
靖竹不自在地错开视线,“少和我耍贫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靖竹。”谢明端目光一动,胸膛此起彼伏,他将靖竹揽入怀中温声:“你为我吃醋,我很高兴。”
靖竹从他怀里脱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