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你还是口口声声地唤我名讳,连个姓氏都懒得省去,可是你唤太子什么?你叫他陶然哥哥!就连那个被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沈平安都能被你亲亲热热地叫一声平安,可是我在你口中就只轮的上一句谢明端,靖竹,你告诉我,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靖竹视线焦灼在地面上的一处好半天没移开。
谢明端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和她硬碰硬显然不理智,她之前一句不理智地和他顶了几句嘴,接下来要是再说下去,他可别把她闲云阁的房顶给掀翻。
靖竹这样想着,轻轻咽了口水,抬起头蓦地掀了掀嘴角,道:“我只直呼你的名讳,是因为你在我心中与他人不同。谢明端,你自己都说我们已经订婚,那你在我心中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谢明端攥紧的拳头微松,低着头似乎在审视她话中的真假。
靖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吓到你了是不是?”
靖竹在他怀里可怜巴巴道:“都要吓死我了。”
谢明端爱抚地揉了揉她头发,歉意满满道:“下次不会了。”
靖竹默默呼出一口气,年轻人发起火来可真是吓人。
……
谢明端次日早朝后有意无意地向浩武帝提了一嘴,想要提前和靖竹的婚期。
浩武帝大呼稀奇:“我还当你不乐意这么早就成家被束缚呢,现在可好,倒是自己来求着提前大婚了?”
谢明端神态无波,捡起书案上的奏折随手翻看,口气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遇见喜欢的人,自然就想早点把她娶回家。”
“看来那沈靖竹当真是不是凡俗女子,竟然能把我这冷冰冰的弟弟牢牢攥在手心里,厉害啊厉害。”
都是些下头大臣上奏请皇帝更换主帅的奏章,谢明端看得无趣,扔了折子不耐烦地朝浩武帝看过去:“皇兄。”
“嗯?”
“我饿了。”
浩武帝迟钝地发出疑问:“那,朕让人传膳?”
谢明端面无表情道:“你快点下旨,我才能去找靖竹用早膳。”
浩武帝:“……”
微笑,孝文帝和蔼慈祥地对弟弟道:“为兄也还没用早膳,你且等等,皇兄去找你皇嫂用过之后再来下旨给你们赐婚。”
“我有方法解决钊城的危机。”
浩武帝睁大眼:“当真?”
谢明端指了指案上。
浩武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赐婚诏